“老頭子人呢？”
“去那邊的公園跟幾個阿姨學交際舞去了。”
王悍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一直到十點多的時候，才和蘇祈回了家。
蘇祈拿著手機，“你唱歌的視頻好像點擊量很高啊，最高的那個兩千八百萬的點擊量了，上傳視頻的人還在開直播。”
王悍掃了一眼，發現開直播的是老常。
彈幕的人問老常唱歌的人去哪了，老常生拉硬拽的讓老李過來對著鏡頭。
麵對鏡頭，老常更油滑一些，而老李各種不自在，不去直視鏡頭，一會兒撓頭一會兒摳手。
在老常的軟磨硬泡之下終於唱了幾首歌。
彈幕上還有人詢問唱歌的年輕人去了哪裡。
老常笑著口嗨，說是王悍明天晚上出鏡直播。
王悍大致算了一下。
老常的這個賬號粉絲短短兩天漲了七萬多。
而直播間看直播的人數足足三萬多。
粉絲的粘性很強。
直播了三個多小時，禮物收益扣除平台的那些直接頂到了六萬多。
老李的淳樸得到了很多人的喝彩。
看著這麼多的錢，老常開心的合不攏嘴了。
他們在工地辛辛苦苦大半年才能掙這些，而開直播一晚上就掙了這麼多。
隔天剛到工地。
老常就笑著過來和王悍打招呼。
“小王，拿著！”老常遞給了王悍兩遝紅票子。
王悍一看，發現是兩萬塊錢。
“這啥啊？”
“昨天晚上開直播，掙了這個數！”老常比了個六。
“咱們三個平分了。”
看到王悍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老常立馬道，“你小子彆這麼看我，你們想想，要是沒有我，你們兩個人能火嗎？而且這個賬號是我的！你們能火最大的功勞就是我！我拿三分之一都是便宜你們兩個了！”
不拿白不拿，王悍現在窮的叮當響，順手把錢塞進了兜裡。
看到王悍抽的劣質煙，老常立馬拿出來了自己新買的中華煙給王悍遞了過來。
“你抽的那什麼逼玩意兒！抽這個！華子！現在要把身份提起來！”
老常摟著王悍，“小王啊，打工不能打一輩子不是，我合計了一下，你和老李兩個人整一個組合，就你們兩個這樣的，絕對是大網紅！咱們一天晚上直播不多算，就算是三萬塊錢，一人一萬，一個月就是三十萬，一年就是三百六十萬！中間要是再接廣告，出去演出，一年下來咱們每個人掙幾百萬就像是玩一樣。
打什麼工啊！是吧？”
王悍笑著用胳膊肘頂開了老常，“老李呢？”
“老李同意了，就等你了。”老常笑道。
老李的聲音忽然從後麵傳來，“我什麼時候同意了？”
老常回過頭，“你咋幾把油鹽不進呢！你打工能掙幾個逼子兒啊！就一晚上直播那幾個小時掙的不比你幾個月掙得多？裝幾把啥清高啊！就幾把像屎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小王，你彆幾把搭理他！你會彈會唱，一個人也行！不幾把帶他！還少一個人跟咱分錢！等咱們掙了大錢！開豪車買豪宅玩女人！他就眼紅去吧！”
王悍胳膊肘再度頂了一下老常。
“你自己玩去吧！”
老常愣了一下。
老李也沒忍住看了一眼王悍，換做正常人，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你幾把有病吧！放著掙大錢的機會不要？”老常怒聲道。
王悍笑著戴好手套，朝著工地走去。
老常還想要死纏爛打的時候工頭來了，這才消停了。
休息的空隙，老李看著王悍。
“你小子，放著這麼好的掙錢機會咋不要？”
王悍給老李點了根煙。
“嗐！你咋不要？”
老李抽了一口煙，“還是這煙抽著舒坦，抽華子我咳嗽。”
王悍蹲在地上吐了個煙圈。
“那個錢雖然好掙，但是我拿著的時候，心是懸起來的，總感覺那個錢不屬於自個兒，咱乾的這個活兒吧，雖然苦雖然累，但是那個錢拿到手裡，心裡踏實，可能咱就是個下苦的命。”老李嘿嘿笑了一聲。
王悍笑了笑，正常人像是老李這樣已經飄了，但是老李還是腳踏實地的，這種太難得了。
“這個來錢快，你不是想給你兒子說媳婦嗎？直播一段時間，兒媳婦不是來了嗎？”
老李擺了擺手，“扯幾把蛋，那種媳婦都幾把奔錢來的，就不是過日子來的，要是錢敗光了，誰幾把還跟我兒子啊。
那句話咋說來著，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個玩意兒，誰能確保一直火下去，到時候啥都不剩了，被人戳脊梁骨戳一輩子。”
王悍彈飛煙灰，像是老李這麼清醒又有魄力的人太少了。
兩個人正聊天的時候。
老常點頭哈腰的帶著一個眼鏡娘從外麵走了進來。
女人身材高挑，小西裝，包臀裙，肉色打底褲，高跟鞋。
“老李，小王，這位是大公司的丁小姐，看上了你們兩個，專程過來想要和你們簽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