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漲紅了臉。
“這臭丫頭!總往群裡麵瞎轉一些東西,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說她!”
夜幕逐漸降臨。
那個圓臉盤子的姑娘捶了捶後背,尼姑站了起來,“姑娘,謝謝你,你坐著吧。”
姑娘猶豫了一下,實在是有些腿疼的厲害就坐了下來。
尼姑靠著椅背站著。
王悍起身,“大師,您坐我這兒。”
“謝謝小施主。”
“您忒客氣了!”
王悍拿出來打火機朝著吸煙區走去。
尼姑回過頭看了一眼王悍的背影。
太叔藏電睜開眼睛,“不準備相認?”
尼姑搖著頭,“我已經是出家人了,就該斬斷凡塵。”
“這種東西,你是斬不斷的。”
尼姑雙手合十,垂著腦袋輕聲道,“我曾在佛前發下宏願,我會拜儘天下諸佛,換我悍兒一生無恙。”
王悍把位置讓出去,在吸煙區待了一宿。
隔天一早。
收拾東西就下了車。
從站口往外走,太叔藏電翻手遞給了王悍一塊玉觀音。
“那個尼姑給你的。”
王悍接了過來,“給我的?我看你倆好像認識,她誰啊?”
“出家人。”
東山市有個不太出名的旅遊景點,旅遊景點裡麵有個不太出名的道觀。
青牛宮。
一眼望不到頭的石階上零零散散的或攀爬或駐足著幾十個旅客。
王悍背著包跟在太叔藏電身後。
兩人健步如飛,很快在一眾旅客的驚詫目光之中扶搖而上。
青牛宮裡麵冷冷清清。
雖然香客甚少,案台之上倒也乾淨。
正殿有個小道童翻看著《靈樞經》。
聽到有腳步聲,揉了揉眼睛,抬頭去看,看到一老一少朝著裡麵走了進來。
小道童站了起來。
“上香這邊,許願和還願在那邊!二位是”
“上墳。”
小道童一臉懵圈,打量著這一老一少。
老的穿著一身破棉襖走在前頭,徑直朝著大殿後方走去,小道童再度一愣,跟在後麵。
青牛宮後麵有一個斷崖。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起的名字叫坐忘崖。
坐忘崖邊上有一個巨大的青銅巨牛,巨牛身上纏著碗口粗的鐵鏈。
鐵鏈的另外一頭是三十米開外的另外一邊孤峰。
那頭也是拴著一頭青銅巨牛,兩頭牛隔著萬丈深淵以角力之姿撐著鐵鏈。
孤峰壁立千仞,山勢陡峭,無法登攀,隻有以前青牛宮的高人通過這條鎖鏈才能過去。
也不知道是誰搞出來的噱頭,說是通過鐵鏈可以在那頭上香許願,非常靈驗。
以前倒也火過一陣子,直至後來有個道人一個腳滑墜入深淵徹底叫停了這個項目。
正常人多多少少都恐高,很多人即便是看那種外國人在幾百米高空作死的視頻都會嚇得蛋都跟著麻了。
這裡尋常人往下看一眼都打顫,更不用說走過去了,青牛宮已經好多年沒有人能夠從這裡走過去了。
“二位!彆犯傻!”
小道童一看那兩人過來之後直奔鐵鏈而去連忙衝上來想要阻攔。
不料那個穿著棉襖的年長老人閒庭信步上了鐵鏈,那個年輕的緊隨其後。
小道童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瞪著這一幕。
幾個香客也看到了這一幕,驚的連連臥槽。
風聲嗚咽。
鐵鏈在風中晃動。
鐵鏈上的兩人隨風擺蕩,小道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忙大喊,“師師父!你快來啊!要出人命了!”
不料那兩人健步如飛,十多秒的時間就順著鐵鏈越過了深淵到了孤峰另外一頭。
一個醉醺醺的老道晃晃悠悠走來,“怎麼了?”
小道童指著孤峰方向一臉震驚,“有人!有人過去了!”
老道迷眼一看,醉意消散了一半。
“他們說什麼沒有?”
“他們隻說來上墳。”
老道神色一震,“你在這裡盯著,我去取個東西!他們過來之後,讓等我一下!”
孤峰之上有一個小茅屋。
茅屋後頭,有幾座墳。
太叔藏電進了茅屋,“去給你爹磕頭。”
王悍朝著那邊走了過去,頓了頓,朝著最前麵的那座墳跪了下來。
茅屋裡麵傳來太叔藏電的聲音,“你好歹哭兩聲啊!讓你爹知道他兒子來看他了!”
王悍醞釀了一下,“爸呀!兒來看您來啦!”
不料剛哭了一嗓子,屁股就挨了一腳,回過頭看到太叔藏電拿著香燭氣衝衝的站在背後。
“乾啥?”王悍揉著屁股。
“哭錯墳了!這他媽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