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就看到走了幾十年沒出過問題的木製走廊破了個洞,解招娣從窟窿掉了下去。
水麵還冒著泡。
解招娣從水裡麵露出頭,剛要說話。
王悍掃了一眼,接過話茬,“儘在掌控之中?”
解招娣一笑露出來僅有的一顆門牙。
越家和招呼人過來把這裡修繕一下,腳下步伐更快。
穿過走廊。
進了內宅大院。
裡麵熱鬨非凡,人來人往。
監人道的下屬,越家的兒孫,還有蜀地前來賀壽的家族、門派。
裡麵熱鬨非凡。
最裡麵還掛著一副裱起來的字,上麵寫著一個壽字。
內宅裝飾的一片喜慶。
大紅燈籠高高掛,到處張燈結彩,不知道誰出的主意,還循環播放著《好日子》。
王悍幾個人進來之後,剛才在外宅看了全程的人,給沒看到的人竊竊私語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李狗剩和濕漉漉的解招娣並排站在一起,解招娣身上還掛著水草,褲襠裡還掛著一隻小王八,隨著解招娣走動王八的腦袋一伸一縮的。
兩人往那兒一杵,不知道誰介紹了一下兩人。
那些人紛紛避讓。
這樣就顯得王悍幾個人身邊很空曠。
“幾位這邊請!”
越家和把幾個人帶到了堂屋安坐,吩咐人過來給看茶。
房間裡隻有王悍幾個人。
王悍點了根煙,李狗剩伸脖子通過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越鴻卓大屁股挺沉呐!”
王悍開玩笑道,“要不前輩今晚在他床底下睡一宿?”
李狗剩嘿嘿一笑,“也不是不行!”
安排看茶的人等了半天愣是沒有等到。
桌子上的糕點被李狗剩和解招娣都給吃了。
“咋還不開席呢?”解招娣把頭頂僅剩的三縷秀發扒拉了一下。
“他們乾啥呢?”李狗剩往外看了一眼,看到外麵聚攏著不少人不知道在乾嘛。
王悍也往外麵看了一眼。
這些來賓都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
等了半天吩咐看茶的人也沒來,王悍起身,“我去湊個熱鬨,你們坐著。”
王悍站在外圍總算是看明白了,這幫人圍攏在一起,踮著腳尖往裡麵看了一眼這才看清楚,這是在點評字畫。
豎著耳朵掃聽了一耳朵。
最前麵的幾個人對那副字畫各種讚美之詞說個不停,王悍還以為是什麼名家大作,伸著脖子往裡麵看了一眼。
字寫得也就比普通人好點,畫的更甭提了,還不如王悍在雪地裡尿出來的畫作。
但是前麵幾個人捧著畫作讚不絕口,大誇特誇。
王悍也沒少見過文化圈子捧臭腳的,對這種行為王悍向來都是嗤之以鼻。
這種東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何必要為了跪舔權貴捧臭腳呢。
屎一樣的東西捧上天那也是屎。
王悍就要離開的時候,沒想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我記得老道主在字畫方麵造詣頗深,不知道老道主的兒子對這種東西造詣幾何?”
王悍一回頭,看到說話的是越家長孫越家和。
既然往槍口撞,王悍也笑道。
“略知一二!”
越家和笑道,“哦?那要不評價評價這幅字畫?”
圍觀的人讓開了一條路,王悍走過去看了一眼。
都打量著王悍,想要看看王悍能評價個什麼東西出來。
許夢玲和越家琪姐弟倆都在,三個人看著王悍神色各有不同,都想看看王悍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王悍盯著那幅畫琢磨了半天。
“能夠看出來這幅字畫的作者身份不低!”
話音剛落,一個戴著黑邊圓框眼鏡,麵容清瘦,穿著一身唐裝,拄著拐杖,腦袋後還有個辮子,看起來就是那種老派文化人形象的老人開口道,“讓你評價字畫,你說彆的做什麼?”
王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端詳著那副字畫片刻之後。
“齊白石畫的是蝦,徐悲鴻畫的是馬,這是蝦他馬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