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伴隨著劇烈的喘息聲。
王悍卡位置看了過去。
發現是一行十幾號人朝著這邊衝來,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背著一個老人,老人麵色蒼白,受了重傷,鮮血順著胳膊流淌而下,最後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麵之中。
“爸!”
端木明義忽然喊了一聲。
連忙迎了上去。
對方警惕了刹那之後看到端木明義,連忙朝著這邊過來了。
王悍湊近了一看,發現姥爺端木季康胸襟被鮮血染透了。
嘴唇發白,雙眼緊閉,奄奄一息。
“怎麼會這樣!”
東北佬靠著一棵樹,揉著胸膛罵罵咧咧,“這幫癟犢子玩意兒玩不起,從隱世家族整了個半步朝元過來了,那他媽不扯淡呢嘛!端木老狗直接被乾翻了,癟犢子,等老子到了半步朝元,我他媽削死他個癟犢子!”
後麵的鴉佬快步走了過來,“快走!他們要過來了!”
王悍往後方看去,影影約約能夠看到身影朝著這邊而來。
“龍脈那邊怎麼辦?”王悍急迫的問道。
“小鬼子整出來了一個什麼針對龍脈的玩意兒,我們幾個把唯一會用那個玩意兒的癟犢子給乾死了,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去搞龍脈。”東北佬從中年人後背接過來端木季康背著。
“這老癟犢子挺沉呐。”
中年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著氣,想要說話,但是氣喘不上來了張著嘴閉著眼拳頭錘著胸膛。
東北佬往後瞅了一眼,踹了一腳中年人,“起來!該走了!蹩整那死出!”
中年人擺著手,總算是提上來了一口氣,衝著王悍抱拳。
“司地道道首張龍陵見過小道主!”
王悍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把天下九道之一的司地道道首都給卷了進來。
“您怎麼在這”
王悍話還沒說完,張龍陵就解釋道,“欽天道的宋不言說讓我在這裡等小道主的!”
鴉佬再度催促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東北佬背著端木季康拔腿就要走。
張龍陵坐在地上,“沒必要跑了,老宋說過了,隻要是我們拖到小道主來,事情就有轉機了。”
“咋滴?我家老九去乾那個半步朝元啊?蹩扯淡!快走!”東北佬踹了一腳張龍陵屁股。
張龍陵剛才跑的太著急,又受了傷,喘氣有些困難,咳嗽了幾聲之後,“老宋說了,小道主吉人自有天相,會有人來出手的!”
嘩啦啦的勁風聲傳來。
遠處地麵的枯葉被強風卷起,洞穿空氣朝著這邊而來。
“覡麵!”鴉佬喊了一聲。
王悍把覡麵扔了過去。
鴉佬扣在臉上,抬起手往前一壓。
無數黑色的炁體羽毛和那些樹葉在半空中無聲碰撞又無聲湮滅。
樹葉潰散化作漫天粉塵,粉塵之間走出來一人。
肩頭披著雪白色的披風,雪白的絨毛領子映照他的本來就很白的皮膚顯得有些病態白。
纖細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支鮮豔的月季花。
粉塵滾滾,他卻不染塵埃分毫。
手指搓動,指間花朵放在鼻前旋轉。
陰柔笑聲傳出。
“秦天梁,徐浩洲,張龍陵,還有端木老狗,算不得特彆大的魚,倒也算不得小魚兒,這一趟出來的也算的是值當。”
東北佬背著端木季康,湊到了王悍身邊,“老九,騷佬沒給你派什麼人保駕護航?”
“我不道啊。”
白麵拈花男饒有興致的看著新來的人,“咦?還有新麵孔呢?”
“這是端木老狗的二兒子的端木明義吧?按輩分,你該管我叫聲伯伯!”
目光一轉看向了師清泉,“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氣息,你應該是鎮龍閣當代巫神吧?”
師清泉已經做好了隨時請九代巫神上身的準備。
白麵男目光從項風一眾年輕人臉上掠過,有些失望的笑道,“鎮龍閣還真是青黃不接了呢!想當年王重樓的帶領之下,鎮龍閣倒也輝煌過一段時間呢!可惜了!有些東西,終究停留在了過去!這幾個小年輕應該都是當代鎮龍使吧?看樣子差了些!”
指尖指指點點著每個人的麵孔。
但當指間停在半個身子躲在東北佬後麵的王悍之時,白麵男那隻手劇烈一顫,另外一隻手中捏著的花枝也隨之而斷。
周身炁體緩緩浮現。
白麵男往左一步,企圖看清王悍的長相,嘴巴微微張開,神色緊張,喉頭止不住的上下滾動,就像是買彩票等開獎的時候,看到了前幾個數字都對上了,眼睛瞪著等離子電視等待著最後一個數字的出現。
當看清王悍麵孔的一瞬間。
白麵男手中月季花朵炸裂。
情緒失控的衝著王悍失聲怪叫道。
“你怎麼從那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