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德恒火冒三丈,“你是豬腦子嗎?偷偷埋了?虧你想得出來!紙是包不住火的!婁家遲早得知道!
得想個辦法讓她死的合理一點!不能讓婁家的人知道是因為我們蔡家虐待她她才自殺的,婁家多多少少臉上掛不住的!我這張臉也掛不住的!往後誰家還願意把女兒嫁給我們蔡家來!”
“爺爺,我已經給婁家打過電話了!”蔡基縮著脖子說了一聲。
哐!
蔡德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
蔡基往後退了退,“剛才她嘴裡念叨著什麼,我那會兒人都嚇麻了,腦子一抽就把電話打過去了!”
“你這個沒腦子的廢物!”蔡德恒一嘴牙齒都快咬碎了。
站在原地,蔡德恒思索著怎麼應對。
蔡基趁這個機會再度道,“爺爺,其實給婁家通知也是個好事,您想想,今天闞家來咱們家鬨,看那個樣子得好好折騰一番了,這會兒要是婁家過來了,咱們要辦喪事的話,闞家不至於沒眼力價再待著繼續鬨吧?”
這話讓蔡德恒多看了一眼蔡基,“能想到這一點,倒也沒有那麼廢物!但總得找個合適的理由應付過去!”
稍加思索之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婁如雪。
“通知所有人,統一口徑,就說她和下人通奸被發現了,下人被處死了,她自己服毒自儘了,明白了嗎?”
“明白!”
蔡德恒輕描淡寫道,“做戲做全套,去找個下人,偽造一點他們通奸的證據,把人殺了吧。”
蔡家的一行人猶豫的功夫,蔡德恒一聲怒喝,“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去乾!”
“等婁家的人來了之後,嘴巴嚴實一點!把你想象成武大郎,演的像一點!懂嗎?”蔡德恒轉過頭看向了蔡必。
蔡必立馬點頭,“明白了爸!”
躺在地上的婁如雪身體微微抽搐。
蔡德恒隨意掃了一眼,冷笑道,“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了!但你的名聲本來也就不好,臨死落個蕩婦的名頭,倒也無所謂。”
說完話,蔡德恒跨過婁如雪的身體朝著門外走去。
婁家來的挺快。
隻用了三個小時。
比王悍預想之中早來了兩個多小時。
婁家的老太太看到女兒這個樣子,泣不成聲。
終究還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老太太好幾次差點昏厥過去。
婁家也來了好幾個人。
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下為什麼自殺的。
蔡家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證據。
蔡德恒坐在那裡,歎了聲氣,看著婁家老太太,“親家母,出了這種事情我也心裡難過,也怪我,當時發現他們通奸之後,我一氣之下就讓人把那個下人給處死了,沒想到如雪她竟然心裡沒有承受住,乾了這種事,怪我,怪我啊!”
一邊說話,蔡德恒也一邊懊悔不已的拍著腿假惺惺的掉了兩滴眼淚。
“媽!”
一個頭發亂糟糟的清瘦姑娘跪在婁如雪床邊,穿著不合身的衣服,聲音顫抖,淚水決堤般流下。
婁如雪看著姑娘,血淚再度滑落。
嘴巴蠕動。
想要抬起手摸一摸閨女的臉,手最終無力垂落。
“媽!”
姑娘撕心裂肺的哭聲傳出。
蔡德恒抬起手扶著額頭。
長歎了一聲,拳頭狠狠的砸了幾下桌子,懊悔無比道,“怪我,都怪我!”
王悍遠遠的看著蔡德恒,這個老逼k的演技是那些小鮮肉一輩子都學不來的。
那種愧疚的感覺躍然而出。
要不是知道真相,還真以為這個老逼k的是在悔恨呢。
蔡必聯係了殯儀館。
不多時。
黃妄就帶著人來了。
靈堂也很快搭建了起來。
因為婁如雪吃的藥是王悍專門從藥佬那裡搞來的。
屍體不過半個小時,就散發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臭味。
蔡必湊到了蔡德恒跟前,“爸,要不先拉過去火化了吧!”
蔡德恒自然是覺得沒問題,卻還假惺惺道,“先去問問你丈母娘的意思。”
婁家的老太太這會兒已經哭的沒力氣說話了,被扶到了臥室裡麵去休息。
剩下幾個對婁如雪本來就存在偏見,也是同意了拉去火化。
黃妄立馬帶著人把屍體塞進了車裡麵,轉過頭看向了那個清瘦的姑娘。
“你要跟著一起去嗎?”
姑娘點了點頭跟著一起上了車。
王悍偷摸的易容之後,也準備跟著上車離開。
沒想到一道顫抖的聲音忽然傳來。
“等一下!先彆帶走屍體!”
被扶進女兒臥室的婁家老太太被人攙扶著出來了。
“怎麼了親家母?”
蔡德恒假惺惺的站了起來詢問道。
老太太指著剛才的臥室。
“這個房間是我女兒和蔡必的房間嗎?”
蔡德恒看了一眼蔡必,蔡必立馬回複道,“是的媽。”
“有其他人進去在裡麵住過嗎?”
蔡必有點心虛,但還是開口道,“沒有。”
“隻有你們兩個住過?”
“是。”
老太太顫顫巍巍的拿出來了一個丁字褲。
“這是我在你的房間找到的!我女兒斷然不會穿這種不知羞恥的東西!”
說著話老太太把東西砸在了地上。
蔡德恒看到東西一愣,轉過頭看向了蔡必。
蔡必立馬開口道,“媽,這就是如雪的,人不都是有好幾副麵孔嗎,您這麼多年沒劍您女兒了,您怎麼可能那麼了解您女兒呢!”
“好!那這個呢!”老太太又甩出來一個
a。
“這明顯就不是我女兒的!尺寸就對不上!”
蔡必吞了口口水,“媽!這就是她的!咋還能對不上呢!裡麵加兩個墊子就行了!”
沒想到老太太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再度甩出來了一包衛生巾,之後又甩出來了一個用過的驗孕棒。
“我女兒六十多了,這個東西總不能是她的吧?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女兒與人通奸!這你們不得給我一個說法嗎?”
蔡必舔了舔嘴唇。
蔡德恒見狀接過話茬,“蔡必,好好想想,你的房間是不是隻有你住過?”
“啊?”蔡必像是被點醒了一般,“小基,這些東西是不是你那個女朋友放在裡麵的!”
蔡基一看這是要背鍋,但都這個時候了,也跟著點點頭,“姥姥,我爸記錯了,他這個房間采光好,我女朋友跟我在裡麵住過。”
“是嗎?”
“親家母,我知道如雪走了你心裡難受,說實話,如雪即是你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啊,她走了我也很心痛,但你也沒必要編出來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啊。”蔡德恒見狀開口道。
老太太搖著頭,悲痛欲絕,幾欲栽倒,被後麵的兩個人連忙扶著。
“我對不起如雪。”老太太仿佛一個瞬間蒼老了十歲。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
蔡煦跑了過來,在蔡德恒耳邊說了幾句之後,蔡德恒眼睛瞪大了幾分。
目光從所有人的臉上掃過。
蔡德恒從一邊端起來一杯水。
從自己的袖口抽出來一根針,落在了水麵上。
針在水麵上浮動,針頭緩緩轉動。
本來要上車的王悍悄無聲息的下了車,給了黃妄一個眼神。
黃妄點了點頭。
針頭擺動。
蔡德恒看了一眼。
“樓上!”
蔡煦立馬帶著人朝著樓上跑去。
幾秒之後。
從儲物間拽出來了兩個昏迷過去的女人。
婁家老太太見狀當即怒聲道,“蔡德恒,你這怎麼解釋?”
蔡德恒衝著婁家老太太笑道。
“親家母,這是有人栽贓!”
“人都在房間裡藏著了,還說栽贓!真當我們婁家好欺負!”
漂浮在水麵的針再度轉動。
針頭最後指向了王悍。
蔡德恒麵帶笑容,抬起頭看向了王悍。
“親家母先彆著急,看樣子,這是有朋友來了我們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