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平打開了話題。
“從他被打下深淵的那一刻我就覺得惴惴不安,他上來之後,我就知道會出問題,此子絕非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杜仲和聞言道。
“行了,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說這些馬後炮的話了,現在二師兄聲名掃地,還是想想怎麼重新在大家心裡恢複形象吧。”
韓隸神色呆滯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吱呀一聲。
開門聲傳來。
三七從外麵鑽了進來,手裡麵拿著一個小瓷瓶。
“二師伯,小巫師讓我送藥過來。”
把藥放在了床邊。
三七伸著脖子往床上的韓隸臉上看了看。
轉過頭看向了魯平和杜仲和,“師叔,我剛才聽好多人說,二師伯被那個新來的打成了光屁股被大家都看到了是嗎?”
韓隸雙手抓著床單,兩腮肌肉蠕動著。
“出去出去,小屁孩彆聽人瞎說!”
三七安慰道,“二師伯,其實沒必要生氣的,大家都是光屁股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二師伯,大家看到就看到了,把心放寬沒事的,小小的也很可愛。”
韓隸雙手抓爛了床單。
“出去出去!”
杜仲和推著三七往外走。
順帶給屁股上踹了一腳。
三七被踹的往上一跳,兜裡掉出來了五十塊錢,連忙彎腰去撿,卻被杜仲和搶先一步拿了起來。
“你哪來的錢?”
三七有些心虛道,“我撿的!”
“三七,不許撒謊!”
三七眼巴巴的看著錢,杜仲和把錢塞給了三七,“老實說,我不懲罰你!”
把錢揣進兜裡。
三七往後退了兩步,“是那個新來的,他給了我五十塊錢,讓我進來送藥的時候順道安慰二師伯!剛才的那些話就是他教我的!”
韓隸胸膛上下起伏。
雙眼豁然睜開。
眼神之中的殺意傾瀉而出。
三七連忙噔噔瞪的跑到了門口,“哦,二師伯,小巫師說,明天那個新來的會接受洗炁,到時候所有人都得過去!”
說完話一關門趕忙跑了。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杜仲和原地轉了兩圈之後,“我去給外麵的那些人說一聲,誰要是再敢提起來今天的事情,門規伺候!”
“站住!”
剛走到門口,韓隸忽然出聲喊了一聲。
韓隸坐了起來,“大家要是想要討論就去討論吧,這種事情,越阻止,大家越想談。”
“那那就這麼忍了?”
韓隸低著頭。
“我們去給他賠禮道歉!”
杜仲和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賠禮道歉?”
韓隸點了點頭。
魯平順著這個話茬開口道。
“我覺得這樣最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杜仲和指著窗外,“那個新來的什麼尿性我想你們都看到了吧?那種人有仇必報,二師兄把他打下了天淵差點害死了他,這是大仇,今天那個新來的為什麼住手你們是不是沒聽到?
言素素當時說了一句話,我離得近豎著耳朵聽了一耳朵,言素素說不要讓當著人多的地方動手,我混江湖這麼多年,什麼人什麼性格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新來的天生的狠茬子,彆指望那種人原諒了。”
韓隸笑了笑,“去道歉,才顯得我敢作敢當真君子,大家議論我的聲音會變小很多!隻要足夠誠懇,也能打消他對我的很多敵意!”
杜仲和愣了一下。
“那之後呢?”
韓隸眯著眼看著窗外。
“明天他洗炁,我們可以在天道石那裡做一點手腳。”
杜仲和有點沒聽懂,“怎麼做手腳?”
“我剛才一直在琢磨,他身上分明有那麼多的邪氣為什麼沒有事,我若是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練了什麼功法製衡了體內的邪氣,在洗炁的時候,如果天道石那裡出了什麼問題,打破了他體內的這種平衡,讓他徹底失控成魔。”
魯平皺著眉頭,“一定要打打殺殺嗎?”
韓隸搖了搖頭,“開弓沒有回頭箭了,他想要殺我,小孩子都能看得出來!現在隻有你死我活了!
他手中有那把刀,我們敵不過,可如果他到時候失控徹底成魔,沉睡的某位老前輩勢必會蘇醒,我們都不用動手,就能看到他被斬殺!”
杜仲和詢問道,“那說這麼多,具體該怎麼做?”
“天道石的原理是吸走體內邪氣之後再注入一些天地元炁,如果我們去給天道石做點手腳。
讓吸走他體內的炁體,再給他體內注入邪氣!
然後就坐等他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