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文一把把女兒護在身後。
“你有什麼可以衝我來,彆碰我女兒,我女兒剛才還救你來著!”
王悍跨過魏子皓的屍體。
無視父女二人朝著河邊走去。
周宏文鬆了口氣,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剛才那個眼神太特麼嚇人了,他也出來跑江湖多年了,還從來沒有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看到過這種氣勢。
周舒晴腦瓜子一片空白。
看著地上的魏子皓。
要在之前。
魏子皓若是死了的話,周舒晴肯定會嘶喊著怒吼著報仇雪恨。
但是現在,這些日子看到了魏子皓的所作所為,也算是看透了魏子皓虛偽小人的真麵目。
剛才說的那些話更是讓周舒晴心冷了。
魏子皓的死,周舒晴看的非常麻木。
沒有一丁點悲傷的意思,剛才甚至也想過自己動手殺了魏子皓。
餘光看到遠處的王悍。
情緒很複雜。
王悍把自己的東西都歸攏了起來。
看著茫茫水麵。
看了一眼時間,假設釋厄死了的話,大概計算了一下再這個水流之下,釋厄的屍體到哪裡了,然後開始打撈。
打了個電話出去。
“在二道溝子那邊水域布置一張網,從那裡逆流而上開始打撈,找一找有沒有釋厄的屍體,人手不夠的話,直接從江寧市道上搬人過來,就說是我打的招呼。”
王悍看著茫茫水域,心中再度假設,如果釋厄沒有死的話,應該會去哪裡。
當時釋厄身負重傷,即便是借助五陽二陰吞噬了不少五氣恢複了三成。
但屠神槍不是吃素的,釋厄勢必會受更重的傷,這個地方水流那麼湍急,釋厄掉下去之後,根本沒有多餘的力量逆流而上也就是說順流而下接著找是正確的方向。
洛長歌踢了一腳旁邊之前被釋厄撞得轉了一圈的船。
船頭還有釋厄身上的血跡。
“這是釋厄的血跡嗎?”
“是!”
洛長歌踹了一腳船,“他是撞在船頭掉進了河裡,那我們直接開船順流而下,記住有他血的位置,到時候在結網的位置跳下去找人不就行了嗎?”
“6啊洛哥,新世紀刻舟求劍是吧?”
洛長歌笑了笑。
王悍轉過頭,釋厄手底下的那個鶴先生還在不遠處。
招了招手,讓人把鶴先生給拽了過來。
萬一釋厄沒有死,絕對會找一個地方藏身,正好可以問問這個鶴先生對方都有什麼藏身之所。
但王悍報的希望也不是很大。
畢竟對方腦子也不傻,自然是能夠想到鶴先生落入了王悍手中。
鶴先生隻是個半步化境。
王悍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這種小卡拉米了。
問了幾個地點之後,就打電話派人過去踩一下點。
王悍上了船。
準備順流而下再去找找。
洛長歌也是縱身跳了上來站在船頭。
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個笛子站在船頭吹著笛子。
這個逼是一點不放過裝的機會。
王悍躺在船艙再度點了根煙。
手機震動,言素素打來的電話。
周宏文從地上撿起來竹簡,甩了甩上麵沾著的鮮血,又在跟前水中涮了涮。
回過頭看向了還在失神之中的女兒。
“晴兒,走吧!那種人,咱們這輩子都惹不起的!”
周宏文甩了甩竹簡。
“也幸虧了他,不然咱們這會兒已經死了,這一趟,真的是太折騰了,本來隻是想要在神道碑之中找東西把詭書裡麵的內容補全,誰成想,碰到的一個比一個牛。”
看了一眼遠去的王悍,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魏子皓。
“老祖宗說的也對,多行不義必自斃,那種人,天生的狠岔子,小魏這人,沉不住氣,還心胸狹隘,人家那種人連上古八族都不怵,怕他啊?死了也不意外。”
周舒晴無奈的看著自己著名牆頭草大家兼非著名馬後炮職業選手的親爹。
“爸,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
周宏文訕笑,展開竹簡,用袖子擦拭著竹簡上麵的水跡,忽然驚疑了一聲。
“那個神道碑好像就在這!詭書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