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找準這個機會衝上去朝著丁卯胸口狠狠的搗了一拳。
丁卯身體折疊往後倒飛而去。
後背撞在了院子裡的車側門,身體直接陷進了車身,那輛車也擦著地麵橫飄飛了出去,撞在了牆壁上才堪堪停了下來。
丁卯掙紮了一下從車子之中拔出身子。
左手清心鈴,右手真我令。
口中發出哼哼清冷笑聲。
“擋我者死!”
話音未落。
丁卯彈射而來,整個人拉扯出一條殘影。
初六直接被撞了個人仰馬翻。
一個刹那。
就閃身進了窗戶之中。
手中清心鈴朝著王悍一晃。
王悍失神的刹那,真我令朝著王悍眉心捅了過來。
一道邪氣凝聚的戰甲虛影在王悍體表浮現擋住了六成攻擊。
神孽撐起來的保護罩擋住了一成攻擊。
真我令挾裹著剩下來的三成威力朝著王悍眉心洞穿而來。
眼瞅著要給王悍的腦瓜子洞穿。
王悍雙瞳瞬間發生了變化。
整個人氣勢刹那之間放開。
丁卯見狀瞳孔震顫。
連忙往後一個大跳。
閃身出了窗戶站在遠處看著王悍。
二人四目相視。
隔空對望。
沉默了足足幾十秒之後。
丁卯竟然收了鈴鐺和令牌。
“三天之內,乙醜會來。”
說完話轉身就走,幾個跳躍,沒多久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王悍喘著氣。
剛才動用那道朝元境的靈將已經將自己快抽乾了,剛才又挨了那麼一下,兩條腿止不住的打著擺子。
從懷裡掏出來那枚甲片。
心疼的麵目都有些扭曲了。
之前在雙子島給這個東西把邪氣灌滿了,當時還想著回來後跟敵人對戰的時候來一手出其不意呢,沒想到今天就給觸發了。
暫時先不管這些東西,找個時間再去一趟滎澤白嫖一下那裡的邪氣就行了。
起身晃動著刀佬。
刀佬逐漸恢複了清醒。
低頭看到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那個捆綁的手法非常的日係。
刀佬無奈的笑了笑。
王悍給刀佬解開了鐵鏈,“叔,剛才發生的什麼事情您還記得嗎?”
刀佬搖頭,王悍給刀佬把剛才的事情從頭到尾給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刀佬歎了聲氣。
“躲不過去的,該要麵對的還是得麵對啊,看樣子隻有三天時間了。”
王悍趁機詢問道,“叔,您這對女婿的怨念挺大的啊。”
刀佬一陣苦笑,終於打開了話匣子,“那個葉懷民你也看到了,窮小子一個,我當時就沒有看上眼,為了讓他離我女兒原地,我打斷了他的腿,但我那女兒就是喜歡葉懷民的那點文人窮酸骨氣,為了這個窮小子,當眾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一個你養了幾十年的姑娘,忽然有一天為了一個你看不上眼的窮小子和你斷絕關係,你也是有女兒的人,我想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王悍一設想到有鬼火少年等著果果就來氣,自然是能理解刀佬的感受。
刀佬接著道,“她一直想要跟我證明她的眼光沒有錯,天底下有幾個當父母的不希望自己孩子好呢,可我畢竟是她老子,總不能讓老子低頭給女兒認錯吧?
後來家裡發生了變故,我練功走火入魔,醒來的時候,我的好兄弟一家都死了,也就是童觀他們一家,可我非常確定,殺人的並不是我,我雖然走火入魔,還不至於連自己親朋好友都殺,可惜童觀他父親不相信,來和我拚命的時候,被我失手殺了。
再之後,童觀當年還小,萬幸沒有死,我帶著童觀四處尋找真正的凶手,可童觀一天一天的長大,畢竟是我失手殺了他的父親,心中還是愧疚,有一年,我重回這裡的時候,得知我的女兒長期營養不良,大病小病不斷,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
王悍夾著煙,刀佬如果想要突破,就得把這兩件事情放下。
可很多事情,想要放下哪有那麼容易。
“叔,那您和童家的事情是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童哥?”
刀佬悵然的看著窗外。
“明天吧,快刀斬亂麻,明天我親口告訴他。”
隔天一早。
王悍驅車帶著刀佬朝著葉懷民家裡而去。
沒想到車子到巷子口的時候。
童觀竟然站在不遠處。
王悍降下車窗,“童觀,你咋擱這兒呢?”
童觀默不作聲走了過來,趴在了窗口,泛紅的雙眼看著刀佬。
“你殺了我們童家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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