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歸塵,土歸土,終究是天人永隔。
蘇玄機嗬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零下的氣溫,濃白氣霧從蘇玄機口中緩緩而出。
衝著墓碑笑了笑。
“王哥,嫂子,你們放心,沒乾完的事情,我和胖子肯定會接著乾完!我和胖子起過誓!絕對不會讓你們白死的!
王悍也長大了,這孩子有大帥風範,像你們,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些使壞的性格隨了胖子,不過也好,他沒王哥那麼鋒芒畢露,也沒胖子那麼收斂藏鋒,再給他一段時間,肯定能夠達到所有人都達不到的高度。”
話到這裡。
蘇玄機吸了吸鼻子。
拆開一瓶酒。
朝著墳前倒了大半瓶。
蘇玄機自己喝了剩下的小半瓶。
“王哥,嫂子,這倆孩子還沒辦酒席,下次來,我帶著他們的喜酒,也是我們的慶功酒!玄機先走了!”
說完話,蘇玄機衝著墳塋彎腰長拜。
寒風呼嘯。
雪意涔涔。
古木蕭瑟。
天地皆白。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滿頭雪。
蘇玄機轉頭就走。
夜已深。
王悍躡手躡腳的鑽進了大舅房間。
端木明仁正靠著床頭在看書,看到王悍鬼鬼祟祟的樣子笑著罵道,“你個小癟犢子,又他媽想嚇我?”
王悍舔著個臉鑽進了被窩,“大舅,黃肥鼠來這兒的時候,都誰知道?”
“我不道啊。”
“你問問唄。”
“問啥問啊,我去那不找罵呢嘛,不過我倒是記著一點彆的事兒。”
“啥事兒。”
“我之前晚上跟幾個書法協會的朋友聊天到深夜,回來後看到你姥爺在跟一個銀聊天密談一些啥玩意兒,離得太遠,我也妹聽清楚說的啥,但我瞅著眼熟,那天也喝多了妹往心裡去,今兒仔細一琢磨,那不他媽你們十佬會的銀嘛。”
王悍側躺在旁邊,一隻手撐著腦袋,“sei啊?”
“具體叫啥我也不道,我記得他老家也東北的,滿嘴大碴子味兒!”
王悍愣了一下,“東北佬?”
“你個癟犢子說誰東北佬呢?”
王悍笑著道,“情佬是吧?”
“那我上哪兒直道去,那不你們十佬會的銀嗎,你不道啊?”
“那要是大碴子味兒就隻能我情叔了,是不是長頭發,看起來很文藝的那種。”
端木明仁點了點頭,“對對對,那造型,和特麼八十年代的gai溜子一樣。”
王悍笑了出來,這麼一說,可不就是東北佬嘛,要是大舅形容沒啥問題的話,東北佬從真我秘境出來了。
那他們在商量啥。
王悍坐了起來。
“你大半夜的去嘎哈?”
“去找我姥爺問問。”
“明兒去不行啊!非得今兒去?你姥爺都睡了!”
“他沒睡呢,和我老丈人聊天呢,你給咱倆把炕再捂一捂,我等會兒就回來。”
“你個癟犢子!我特麼是你大舅,不是你暖被丫鬟。”
端木明仁一陣罵罵咧咧。
王悍敲了敲書房門。
“進來吧!”
一進門就看到蘇玄機和端木季康正坐在裡麵圍爐夜談。
端木季康笑著問道,“咋滴了?”
王悍腆著臉湊了上來,“我大舅說,他瞅著十佬會的東北佬來端木家了?”
端木季康哼哼笑了一聲,輕輕朝著王悍後腦勺拍了一下,“你個小癟犢子,把你大舅拿捏的死死的。”
說著話,端木季康站了起來,在書桌上翻找了半天,最終從一本書裡麵取出來了一張折疊起來的信紙遞給了王悍。
“你不問我也得找你,這個是你那個鬼精的師父讓我轉交給你的。”
王悍展信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