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一扯撕開了上身衣服,露出精壯肉身,塊塊肌肉蘊含著爆炸性力量,肌理清晰可見,在他後背布滿了猩紅色的紋路,像是什麼古老的圖騰。
楚驚蟄眼中戰意昂揚,再度朝著呂天闕衝了過去。
二人合力圍攻之下,呂天闕已經開始有些吃力。
遠處的四牙神障衝進戰鬥圈,扛住了地魔壹厲湦。
兩個懸道司的上一代執筆判官,外加空橐和瞽蟬,現在又有了四牙神障,戰局再度發生了逆轉,厲湦幾個魔頭逐漸式微。
王悍見狀朝著遠處山洞衝了過去,既然外麵的這幫人都被牽扯住了,趁現在把劍取出來是最佳時機。
還在戰鬥之中的祝昺目光一轉盯著王悍,隨後眼神詢問厲湦,正在和四牙神障角力的厲湦微微點了點頭。
祝昺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王悍輕車熟路的鑽進了洞裡麵。
被七星龍淵釘在地上的身影一動不動,垂著頭,死寂一片。
王悍目光一轉看向了四仰八叉躺在旁邊的黑白色毛茸茸大胖子。
聽到王悍進來,吃東西的大胖子一骨碌坐了起來,搖頭晃腦的朝著王悍跑了過來,一上來就摸王悍口袋,從王悍口袋裡麵找煙抽。
王悍無奈的看著這家夥,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麼非要手賤給這家夥教抽煙呢。
熟練的點了煙,毛茸茸的家夥舒坦的躺在一邊吞雲吐霧。
王悍繞著天魔伍轉了一圈。
蹲在了對方麵前。
“現在應該叫你句刑,而不是陳勾了吧。”
句刑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個怪誕的笑容,“吾王,我頭呢?”
“你頭被人踢到了百貨大樓了。”
句刑垂著頭喉嚨之中發出節奏感很強的笑聲。
“吾王,天下大勢,分分合合,起起伏伏,不過如此,而今困境顯現,擺在所有人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寂滅,要麼涅槃,隻要活著就得麵臨數之不儘的選擇,逃不掉的,天穹之下的任何人都逃不掉。
這個世上隻要有人,就會有魔頭,魔頭是鎮壓不完的,與其如此,倒不如大刀闊斧的拚一場,我們賭一下,賭結局是邪不壓正,還是是非顛倒,賭最後是人定勝天,還是上天注定,您要不要下注?”
王悍點了根煙,“結局重要嗎?”
句刑笑道,“結局不重要嗎?”
“那不如這樣”
王悍拔出神孽,鋒利刀尖頂著句刑的太陽穴,“你賭一下,我會不會殺了你!”
句刑盯著王悍,忽然失聲笑了出來,“我賭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裡怎麼想的,生殺大權在你,我賭的對與不對不重要,取決於你此時此刻的心情。”
王悍收了刀,彈了彈煙灰攤手道,“所以說,我的心情是個變數,那未來的事情更是個變數,我乾嘛浪費時間去下注那屁用沒有的賭局?”
句刑大笑,整個山洞之中傳蕩這句刑的笑聲。
“放了我,我將效忠於你。”句刑盯著王悍一字一頓道。
王悍吐了個煙圈,打量著句刑,“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
句刑搖了搖頭,“我不信。”
王悍夾著煙,甩手給了句刑一個大逼竇。
“那你說你媽了個”
王悍欲逼又止。
正說話間,王悍忽然轉過頭看向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