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新榮看到王悍和柯樂的時候愣了一下,“你們找誰?”
“我叫柯樂,來看望麻老。”柯樂呲著牙,一邊說一邊腆著臉往裡麵硬擠。
不料俞新榮擋著門不讓柯樂往裡麵走,“不好意思,家師今天有事,不待,抱歉。”
說著話就要關門,王悍往前湊了湊。
“我叫王悍。”
俞新榮關門的力量明顯是小了許多。
之前俞新榮就被王八萬花重金給砸開了底線。
柯樂楞了一下的功夫,王悍朝著柯樂大胯捏了一把,柯樂立馬心領神會,朝著裡麵擠了進去。
“麻老,我們來拜訪您了。”柯樂提著一堆東西走了進去。
王悍尾隨其後。
房間朝陽,外麵看起來又臟又亂,可裡麵的暖色調,再加上古色古香的裝飾讓整個房間看起來和這個小區都有一些格格不入。
仿佛是破麵包車的殼子裡麵是超跑的發動機。
隻不過空氣之中還彌漫著一股藥味兒,櫃子裡還有各種名貴的補品。
麻涉把這一層兩戶都買下來打通了,所以看起來房間很大,透過臥室門縫能夠看到麻涉坐在一張床旁邊,抓著一個小姑娘的手,旁邊還站著好幾個人,氣氛很是壓抑。
從來這兒,王悍就清楚的感知到麻涉的孫女麻豆豆怕是撐不過今天了,幾個國內外的名醫都是束手無策,隻能一個勁兒的說抱歉,沒法兒給人整活,也不敢給整個活兒。
小姑娘骨瘦嶙峋,眼角掛著淚,嘴唇顫抖,語氣虛弱。
“爺爺,我疼。”
麻涉雙眼赤紅,攥著孫女的手,滿眼的心疼。
“各位都是名醫,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我隻要我孫女活!”
幾人皆是搖著頭,衝著麻涉露出歉意表情。
麻涉兩腮肌肉蠕動,這些年為了孫女可是砸了數個億,可孫女還是無法像正常女孩那樣快樂的活著。
“爺爺,痛”躺在床上的姑娘再度嗚咽道。
床邊還站著一個年邁的老人搖了搖頭站了起來,“麻老先生,事已至此,無力回天了。”
麻涉雙手捧著孫女的手,閉著眼睛,淚水從眼皮之中沁出。
麻豆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呼吸越來越虛弱也越來越急促。
“爺爺,疼”
麻涉垂著頭,豆大的淚珠止不住的落在被子上,蒼老的身軀顫抖著。
王悍從門外走了進來。
柯樂輕輕喚了一聲,“麻老”
麻涉聞言轉過頭,立馬彆過頭抹了把淚,隨後皺著眉頭再度回過頭,就像是川劇變臉一樣,一秒三個表情。
變臉絲滑的一匹,要不是場合不對,王悍高低得笑出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
俞新榮站在門口,指著柯樂,“是他非要擠進來的。”
柯樂張了張嘴,衝著麻涉乾笑了一下,“麻老,我們來這個地方,是想看看您,也看看您的孫女。”
“今天不方便待客,新榮,送客。”
俞新榮猶豫了一下的功夫,麻涉瞥了一眼,俞新榮立馬道,“二位,走吧!”
王悍沒著急走,快步走到了床邊,撈起來麻豆豆的手腕給號了號脈。
“還有得治。”
麻涉凝視著王悍,一把抓住了王悍的手腕,“此話當真?”
王悍撣手,示意麻涉讓位置,麻涉想了想,麻涉也知道,眼前這位是天賦型人才,權當是抓住救命稻草了,讓開了位置讓王悍坐著。
給檢查了一遍,身體機能已經怠工了。
“怎麼樣?”麻涉詢問道。
“內臟都已經不工作了。”王悍開口道。
“那還有的救嗎?”
王悍想了想,“還能活。”
剛才的老人皺眉道,“能治?她這個狀態還能怎麼治?她都這樣了,你就彆再折騰她了。”
王悍擺了擺手,“都出去,我一個人留著就行!”
麻涉眉頭緊皺,“我孫女真能活?”
“能!”王悍非常篤定道,“你們先出去!”
麻涉眉頭緊鎖,旁邊的老人再度道,“麻老先生,聽我一句勸,這姑娘已經遭了足夠多的罪了,就讓她上路前彆在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