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咂吧了一口煙。
“他們的目標是麻師弟,不會追殺我們的,我們的人好些個被那個秦天梁還有那個天魔打成了重傷,必須得在這裡休整一下,現在在這裡等一等觀主,等他來了再做定奪。”
熊安歆手中的細劍在地上狠狠的劃了幾道,被前麵的熊安奇哭的心煩氣躁,朝著熊安奇大屁股就是一腳。
“哭!你就知道哭!”
“姐,你彆總欺負我,你有本事去找那個十佬會太子爺撒氣。”
熊安歆噌地站了起來,幾秒後又坐了下來。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幾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垂著頭。
沉默了不知多久,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怎麼都這麼蔫了?”
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人穿著一身白衣從外麵走了進來。
“觀主!”抽煙的老人把煙鍋在鞋底扣了扣站了起來。
“師父!”熊安歆立馬站了起來欣喜的喊了一聲。
其他人紛紛起身打招呼。
中年人目光一掃。
“看樣子傷了不少人。”
熊安歆立馬告狀道,“就怪那個秦天梁還有那個十佬會太子爺!咱們折了好幾十號人,大多都是因為他們倆的緣故,師父,咱們去把這筆仇報回來吧!”
中年人手中扇子在姑娘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你這丫頭,就知道打打殺殺,嚴格來說,這件事他們也是迫不得已的!”
熊安歆不服氣道,“師父,您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難不成麻師兄還有那麼多的同門師兄弟就這樣白白折了嗎?”
中年人再度在熊安歆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他們是天軸的人,你麻師兄也說過,天軸的人若是不去完成任務,將會按照叛逃來處理,你麻師兄之前不也殺過不少跟他毫無仇隙的人!這天下的事情,一飲一啄,種什麼因就會得什麼果!”
熊安歆還是有些不服氣,“師父!可歸根結底,麻師兄是咱們自己人啊,自己人做了什麼事情關起門自己處理,哪輪得到彆人來指手畫腳!咱們淩雲觀還從來沒有折過這麼多的人!”
中年人手中得折扇在熊安歆腦袋上再度狠狠的敲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響,“你這丫頭,平日裡驕縱慣了,淨說些違背天道的話!”
熊安歆嘟囔著嘴巴,一隻手揉著腦袋上鼓起來得大包,“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這筆仇不報我總覺得如鯁在喉!”
中年人背著手,“隨它去吧,夫唯不爭,故無尤!”
熊安歆癟著嘴,“一天就知道說這些空泛的大道理,人活著哪能不爭呢,他扇我一耳光難不成我還要把另外半張臉伸過去再讓他扇一耳光嗎?我做不到!我就不信了,他總有落單的時候吧!我回去之後找大衍宗我一個朋友陸若彤幫我算算!隻要他一落單,我直接搖人把他打得他親媽都不認識!”
中年人正要說話,一道笑聲傳來,“我是孤兒,你不打我,我親媽都不見得認識我。”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就看到王悍從外麵走了進來。
熊安歆第一時間拔劍,其他人緊隨其後,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目光一掃,“一個人來的?”
王悍點了點頭,“一個人來的!”
熊安歆手中長劍往前一刺,“看劍!”
劍還沒碰到王悍雄胄從屋頂砸了下來。
熊安歆驚的往後倒退半步臉色煞白,“你不是說你一個人來的嗎?”
王悍聳了聳肩膀,“他是魔,不是人,我說的也沒問題啊。”
中年人摁下熊安歆手中的劍。
衝著王悍笑道,“王悍是吧?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您過獎,敢問前輩是”
熊安歆杠精一般道,“我師父的名諱豈是你這種凡夫小兒配知道的!”
中年人淡然掃了一眼熊安歆後衝著王悍道,“淩雲觀觀主,白玉京。”
“見過白觀主。”
白玉京擺了擺手,“人小太保也殺了,不知道小太保還追上來做什麼?”
王悍開門見山道,“想要問一件事。”
白玉京盯著王悍,沉默了幾秒之後詢問道。
“你來是問關於船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