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我們是天音門的弟子,這是我的師妹侯秀風,貧道晏寒秋。
這侯府乃是我師妹出家之前,在俗世的家族後人,還請這位道友離去這裡,莫要作那誆騙之事。”
年長的女冠目光帶著淡淡的威風煞氣,輕輕掃了下朱剛烈。
聽到兩人如此說法,朱剛烈也不氣惱,腦中快速思慮起來,自己與那麻山老道交談中,談到神霄道的時候,倒是隱約聽說這天音門似乎和神霄道交好,當下眼睛一轉,嘿嘿一笑道“貧道是神霄道冰魄道人的記名弟子,隻因為路過這裡,觀這侯府有聚攏天地元氣之妙,便在此地休憩幾日罷了,兩位女冠想必誤會了!”
朱剛烈笑道中,伸手將冰魄道人留給自己的那一張符篆取出來,輕輕晃了晃,想必這天音門會賣神霄道幾分麵子,雖然自己隻說是記名弟子,但是也必定不會太過為難自己,此時正好扯虎皮,拉大旗。
倒不出朱剛烈所料,兩人看到這符篆之後,麵色微微變了變,年少的女子雖然仍然有些不忿,不過卻不在橫眉冷對。而年長的女子麵色也柔和了許多,輕笑道“原來是神霄道的師弟,你我兩派自古交好,倒是我魯莽了,隻是不知師弟為何留在此地?”
晏寒秋笑了下,輕輕問道起來。
“不瞞晏師姐,師弟喚作朱剛烈,是師傅前往青丘國的路途中才收下的弟子,隻是師傅前去那青丘國爭什麼寶物,便讓我在這小鎮子中等待他,不過我等待了不少時日,卻不見師傅前來。
為了修煉,便施展了些小法術,還請侯師姐莫要生我的氣。”
朱剛烈心中微微一喜,也多了幾分驚訝之色。
沒有想到這晏寒秋竟然變得如此客氣了,這晏寒秋和侯秀風的修為可是極高,而這天音門也是一等大派,有長生之法。
怎麼會對一個記名弟子如此客氣。
不過自己可不會有什麼客氣,立刻順杆子爬,便笑著講出了其中的緣由。
“竟然是如此情況,我觀師弟資質絕佳,卻不想師弟竟然在短短幾個月內完成了定神,出竅,這等資質,當真難得一見。
怪不得冰魄師伯那等眼光的人,也收了師弟為記名弟子。”
晏寒秋微微一驚,鳳眼輕抬帶著幾分訝異,心中對朱剛烈的評價也多了幾分讚賞,就連一旁有些氣惱的侯秀風也微微轉向目光,看著朱剛烈。
“三位仙人,你們且到堂屋中坐下再談,我去準備一番。”
侯景也心思靈巧,看到劍拔弩張的三人一下便緩和了氣氛,便殷勤的上前道。
朱剛烈淡淡的掃了這心思靈巧的侯景一眼,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冷色,心中生出一絲厭惡,自己待這侯景也算不薄,可是剛才卻不言其中危險,更甚至想要誆騙自己去見這兩人,可見其人寡恩。
此時見到形式逆轉,便想要討取便宜,心思雖巧,卻也惹厭之極。
晏寒秋也淡淡的掃了這侯景一眼,而侯秀風則大袖一掃,將這侯景直接送走,免得其來攪擾。
隨後對著侯景道“你天資雖然卓越,可未正式拜入神霄門,也不要有絲毫自傲,冰魄師伯收徒極嚴,如今冰魄峰也不過才一個得了真傳的師兄,還有一個刁猾無禮的家夥,還隻是正式弟子,你這記名弟子還不知道要熬到何時呢。”
“師妹休得胡說,朱師弟你也莫要氣惱,冰魄師伯收徒極為嚴格,數百年中,也隻有一個師兄得了真傳,一個天資卓越的弟子首肯為正式弟子。
現在收師弟為記名弟子,可見師伯對你的喜愛。
尤其是在爭奪那件寶物的途中,親自收徒傳授法訣,其對師弟的重視更是可見一斑。”
晏寒秋笑著說道中,到讓朱剛烈也明白了許多關竅,心中也暗忖兩人對自己這位記名弟子如此客氣的緣由。
原來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撞了大運。
不過自己還是要去那太白劍宗拜師,至於這神霄道雖好,卻不能動搖自己的決心。
“冰魄師伯自從得了那件寶物後,便獨自潛修,免得被旁人攪擾。
不過現在太白劍宗舉派遷移到了星河之中,很多大門大派都去太白劍宗的故地撿便宜,想必冰魄師伯應該趁此機會返回門派中了。”
看到朱剛烈沉思的時候,晏寒秋以為朱剛烈在思慮冰魄道人的事情,不由笑著寬慰起來。
隻是這句話卻將朱剛烈從沉思中驚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