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羅維順便找了些石頭裝進聖契空間,以作為小石魯特的口糧。
第二天醒來,他便離開斯巴達,前往埃及的都城,塞邊尼圖斯。
斯巴達和埃及之間僅隔著地中海,坐船從斯巴達出發,一路向南,便可抵達埃及北部的尼羅河三角洲,塞邊尼圖斯就位於此。
塞邊尼圖斯的戒備同樣森嚴,高聳的城牆,嚴密的盤查,羅維抵達之後隻能故技重施,深夜翻牆進入。
然後等到白天,他找了個人流密集的酒館,打探消息。
作為埃及的都城,這個時代的世界中心,塞邊尼圖斯無疑是個繁華之地,建築高大且富有裝飾,路上的行人也大都服飾華麗,非富即貴。
就連酒館裡的酒食也比雅典和斯巴達好了很多。當然,價格也貴了很多。
羅維一邊吃飯,一邊和同桌的人閒聊。
“聽說前不久有個角鬥士得到了神的接見?他現在怎麼樣了?”
“當然是得到神的賞賜了。”
羅維“他現在住在塞邊尼圖斯嗎?”
“應該吧……這我怎麼清楚。”
羅維又四處打探了一些,然而收獲甚少,甚至連迪奧普斯這個名字都沒多少人知道,顯然天啟特意限製了相關消息的傳播。
在塞邊尼圖斯待了好幾天,他仍然沒有得到有價值的信息,頗為鬱悶。
這天夜晚,羅維從旅店房間的窗戶離開,準備探探這座城的建築布局。
近一段時間天啟並沒有進行重生儀式,迪奧普斯如果是被抓去作為肉體,現在應該還被關在某個地方才對。
羅維在夜色中悄然前行,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間。
深深的夜幕之中,有一處仍燈火璀璨,那是一座恢宏的金色宮殿,高近百米,守衛森嚴,這正是天啟的宮殿。
此時此刻,宮殿內部某處。
一個看不出具體年齡的男子端坐在王座上,他身穿深藍色的衣服,皮膚也是類似的深藍色,整個人顯出一種陰鬱冰冷的氣息,就像埃及人崇拜的眼鏡蛇。
這王座上的藍人,自然便是埃及的統治者天啟。
天啟看上去似乎很虛弱,癱坐著,他看著麵前的一個白袍老者,緩緩說道“還是沒能恢複他的眼睛?”
“他是阿斯加德人,我們的治療和藥物對他都沒什麼效果。”白袍老者低頭說道,隨即猶豫道,“主人,雖然他失去了一隻眼睛,但畢竟也是神族之軀,刀槍不入,而且有五千年的壽命……”
天啟卻有些惱怒地打斷了他“難道你想讓我當五千年的獨眼嗎?”
白袍老者不敢說話。
“一群廢物!”天啟怒氣未消,“連阿斯加德人都認不出來,抓來也就罷了,還弄瞎了一隻眼,現在放也不是,用也不是!”
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從外麵進來。
“我的死亡騎士。”天啟看向她。
“主人。”女子跪地說道,一臉虔誠敬慕,正是天啟四騎士之首的死亡騎士。
她生得也算貌美,然而半邊臉上卻布滿了網狀的傷口,仿佛這半邊臉是被撕碎後又重新拚接而成,看上去頗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