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太師和司徒兩個人的身上。
“是,我昨天就知道了,黃誠的確是謀逆,他的隨身參將廖參將我已經審問過了,他們正在謀劃著黃誠坐上皇位。”太師說道。
朝堂內頓時一片嘩然。
“老東西,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昨日就知道竟然不告知我們現在怎麼辦?黃誠死了,那北大營的兵馬呢,兵符呢?”司徒按住太師質問道。
“北大營的兵馬歸到了平陽將軍旗下兵符也在平陽將軍手中。”沈向晚回答。
“什麼,什麼兵符,兵符為什麼會在平陽將軍的手中,為什麼?”中書令盯著沈向晚質問道。
“黃誠死了,平陽將軍收編了黃誠的隊伍,兵符被廖參將拿到了軍營中,自然是落到了平陽將軍手中。”太師說道。
“李太師,你這是賣國呀!你這是叛國呀!你這是將整個國家都送給了顧天虎。”司徒像瘋了一樣拳頭捶打在李太師的身上。
李太師推開蘇司徒,擦了一下嘴角,灰白的頭發蓬亂的散落下來,一下子顯得蒼老了許多。
沈向晚幾步上去,一巴掌甩在蘇司徒的臉上。
頓時,朝堂嘩然。公主將輔政大臣打了一個耳光,而且是在朝堂上,在諸多大臣麵前。
亂了,整個朝堂都亂了,亂做一團了。
“蘇司徒,你少冠冕堂皇的,這朝堂上有多少人想做皇帝?難道誰還不清楚嗎?你不是一直想著蘇貴妃的兒子能坐上皇位,你做皇帝的外公嗎?”沈向晚厲聲說道。
“福安公主,你,你血口噴人,我,我什麼時候……”蘇司徒被揭開隱藏在內心的想法,變得結結巴巴。
“這朝堂上你聯係了多少人?難道你不清楚我不清楚嗎?難道你沒有聯係過黃誠,讓黃誠幫助蘇貴妃的兒子登上皇位?你敢說你沒有聯係過。你不止聯係過黃誠,你還聯係過平陽將軍,對不對?”
沈向晚擲地有聲的話令所有人都變成了啞巴,蘇司徒向後退了兩步。
“福安公主,你血口噴人。”蘇司徒咬牙切齒瞪著沈向晚。
“黃誠忠君愛國,怎麼可能是叛徒,這些都是你偽造的,是不是你喜歡上了其他人,你將兵符送給了平陽將軍,對不對?”
沈向晚已經不想再與蘇司徒說什麼了,這種話題糾扯不清楚。
蘇司徒想讓蘇貴妃的兒子坐上皇位的事情是路人皆知的。
蘇貴妃的兒子是遺腹子,孩子還沒有出生,甚至蘇貴妃的肚子還沒有拱起來的時候,先帝就死了。
可算算日子,孩子出生往回推,那個時間點先帝不在京城,孩子是怎麼懷上的。
“左大人,我們進裡麵,我想跟你談一談。”沈向晚逼近中書令。
中書令穿著鎧甲,手中握著長劍,剛才的形勢他全部都看在眼裡,也一時很難分辨究竟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所以他一直沒有發表意見,他知道在這個朝堂上,其它的嘴全部都是說說而已,並不會起到什麼影響,可是他的嘴隻要一張口,便是會產生影響的。三萬禁衛軍在他的手中握著,他就掌握了整個京城的命脈。
“中書令大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沈向晚進一步繼續逼近,麵色肅然。
中書令看了一眼太師,又看了一眼太後,他們兩人並沒有說話便點了點頭,他知道太師,太後和福安公主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