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被封了懷王。封地在渭州。太後,太後成了王太後。他們他們可能馬上要離開京城了。”暖暖說著,眼淚奪眶而出。
這都在沈向晚的預料之中,沈向晚情緒很平靜。
不過為什麼沒有她?
“我呢?”沈向晚問道。
“沒有,您,聖旨裡麵沒有提到您。”暖暖這才恍然大悟,瞪著一雙毛毛的大眼睛,“哎呀,對,小姐,您呢,您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小姐,沒有您,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沈向晚也不知道陛下是什麼意思,沒有她,那意思是讓她留在京城了。
那樣也很好。
那她就沒有彆的身份了,什麼身份都沒有,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這樣也好,很多人都沒有身份,很多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都沒有什麼身份。這樣也不錯,沒什麼不好的。
“嗯,我知道了。”沈向晚點了點頭。
暖暖看著沈向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小姐這句我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她知道了,知道了就好了嘛,那她怎麼辦?
“小姐,您,您是什麼意思?我們怎麼辦?我們,我們也要跟著公子和娘娘走吧。對,能叫娘娘的,王太後也是娘娘。”暖暖說道。
“不知道,應該我們不會走吧,陛下沒有讓我們走的意思,那我們就不用走。走的人裡麵沒有我們的名字,那我們就不用走。”沈向晚說道。
“小姐,小姐,我們得走啊,我們得走,去封地,和公子和娘娘在一起,那樣才好,我們留在京城可怎麼辦?我們孤零零的,我們怎麼辦呀?”暖暖哭的泣不成聲。
蘭姨和荷花等人也從外麵進來,跪在沈家玩麵前,一個個的淚如雨下。
她們的意思是跟著沈牧和李英走。
“這個我們做不得主,我們走不了的。沒有陛下的命令,我們走不了的,安生的待著,安生待著,聽話。”沈向晚將蘭姨等人安撫住,然後讓她們都出去。
沈向晚自己換了一身衣服向外麵走,又開始視察她的資產呢,這是他的資產,十裡坡,杏花林,這是她的地方。
沈向晚在十裡坡走了大半個時辰,忽然停住了腳步。
遠遠跟在後麵的水木也停下了腳步。
“水木,你說陛下是什麼意思?會將我留在京城嗎?”沈向晚說道。
水木向前走了幾步,與沈向晚的距離更靠近了一些,“不知道。”
“應該是這個意思,我能留在京城了。”沈向晚唇角勾起一抹笑,年輕的小姑娘臉上掛著笑意,在金色的陽光下沐浴著,如燦爛的花,美的讓人晃眼。
“水木你說,我留在京城好嗎?”沈向晚問道。
“向晚小姐不是說了嗎?這是陛下才能決定的。”水木說道。
“嗯,陛下才能決定的,但是如果我爭取的話,或許也能走。一哭二鬨三上吊。他會放我走的。可是我自己也不想走啊。京城多好呀,我不想走。走了有什麼意思呢?沒意思,留在這裡好。”沈向晚說道。
水木的想法與暖暖她們一樣,他覺得應該走,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呢?沒意思。去了封地,他就可以回到將軍身邊了,和他的兄弟年華一樣,做將軍的貼身侍衛,他就不用每天看著這幾個女娃兒了,他還得提水,劈柴,喂馬,燒火?
他可是四品金牌帶刀侍衛,他怎麼能燒火,劈柴,喂馬?這是他乾的活兒嗎?不是。向晚小姐隻要離開京城,去了封地,就有兵馬看著,就有兵法保護著,就用不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