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我的救命恩人,救了我好幾次的命。這個世上我的命沒有將軍的命重要,在我心中將軍是最最重要的人。”
“我的父親死了,我的母親和弟弟離開了京城,我的外公,還有舅舅也都離開了京城,我孤零零的在這裡,隻有將軍這一個親人了。”
沈向晚說著心裡覺得更委屈,眼淚就像決堤的河水衝刷著臉頰。
水木幾乎要崩潰,恨不得給沈向晚跪下,可是自己又拙嘴笨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竟然不告訴我將軍要離開京城了,水木,枉我這段時間對你這麼好。”沈向晚說完,狠狠地瞪水木一眼,然後轉身跑回了籬笆院。
蘭姨見沈向晚哭著回來,一臉擔心,“小姐,怎麼了?”
“水木欺負我。”沈向晚說道。
蘭姨係著圍裙,手中拿著勺子,凶狠的瞪向水木。
“不是,不是我,我沒有。”水木連連擺手,急的不行。
“你竟然也敢欺負小姐了,你看看這天下人,多少人欺負小姐。你也來欺負小姐了,小姐多可憐,你不知道嗎?”蘭姨氣的嘴唇都在顫抖,手中的勺子上下晃動。
水木自責死了,可他真的什麼都沒做呀,何況將軍什麼時候成了她的親人了。真是太奇怪了。
“蘭姨,將軍要走了,給我做些好吃的,還有把荷花和水仙都叫回來,讓他們一起做好吃的,趕緊,我要去見將軍。”沈向晚吩咐道。她自己也進裡屋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係了圍裙,開始準備飯菜。
“水木去,去叫人。”蘭姨揮動著手中的勺子,對水木說道。
水木答應的很快,跑的更快,就像兔子一樣出了十裡坡,躥下山坡。
荷花和水仙回來幫著蘭姨一起做菜。沈向晚則解下圍裙,向山坡下衝去,直接衝進了阿公的酒棚。
阿公酒棚裡的客人見沈向晚忽然衝進來都嚇得一哆嗦,紛紛向後退去,桌子,凳子被推倒酒碗打碎,劈裡啪啦亂做一團。
“我說你這丫頭。你為什麼就這樣直來直去的?就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嘛,你又要做甚?”酒棚阿公看到亂作一團的場麵,氣的不行。
“自然是買酒,五十兩銀子給你,放在這裡,我要一壇子你最好的酒。”沈向晚說道。
酒棚阿公看沈向晚又倔強又委屈,又難過,好像是個被遺棄的孤兒,心理不是滋味,但麵上卻冷冰冰的,哼了一聲,“這都多長時間沒來找我買酒了?我還以為你不要買我的酒了呢,沒有了……”
沈向晚則不管,直接衝進了酒棚阿公的後台,在那個最隱匿的角落裡那一攤子酒。沈向晚直接就抱起來,向外衝了出去。
“壞丫頭,酒壇子還我。”酒棚阿公衝著沈向晚離開的方向高喊,可人卻站著沒動。
蘭姨,水仙和荷花做好了菜,裝在食盒裡。沈向晚帶著暖暖提著食盒坐著水木趕的馬車往軍營走。
“丫頭,你又帶好酒來了。”金五爺見到沈向晚,滿臉是笑,轉動著手中的蒲扇,激動的不得了。
可沈向晚根本就沒有興趣搭理他,直接衝進了平陽將軍的軍營。
平陽將軍正在辦公,見到沈向晚進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埋頭寫著什麼。
可沈向晚看著平陽軍,眼淚就大顆大顆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