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感覺不到身上的疼,暖暖心裡這樣想。
鄧平確實餓了,昨天幾乎是空腹喝酒,不然他也不會醉成那個樣子,可是他怎麼會來到十裡坡杏花林?他跟沈向晚說了什麼?還有,他怎麼會醉成那個樣子,一直睡到現在才起,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羊肉臊子麵太香了,鄧平連吃了三大碗,方才罷休。
“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院子裡沒有彆人,隻剩下小七和他,鄧平冷眼看著小七問。
“侯爺喝悶酒把自己喝醉了,非要鬨著來這裡,屬下沒辦法,隻好帶著侯爺來了這裡。”
“就這些……”鄧平狐疑的看著小七。
“就這些。”小七眼神篤定。
“那本侯怎麼覺得渾身疼,臉頰還有些疼。”鄧平盯著小七,目光灼灼,生怕他有一絲隱瞞的地方。
“是屬下的失職,侯爺昨天完全走不穩,屬下要唄背你,你又不讓,非要自己走,摔了幾下,有一次摔得有些慘,是臉先著地。”
“侯爺身上摔的不成樣子,還是向晚小姐讓荷花和水仙幫您將衣服弄乾淨,不然今天更不成樣子。”小七說道。
沒辦法,爺昨天晚上你確實是欠揍,向晚小姐打了你也就打了。手下覺得打的挺好,反正你也無性命之憂,省的下次再把自己灌醉,耍酒瘋,把我累個半死。
“哎呀,侯爺醒了。我那木板床侯爺睡著不舒服吧。”沈向晚已經在山上溜達了一個時辰,進了籬笆院,就看到鄧平坐在院子裡打趣地問。
鄧平冷眼看著沈向晚站起來衝她說,“走,你跟我進來。”
沈向晚隨著鄧平進了他住的客房,然後讓小七在門口守著。
“昨天晚上我是不跟你胡說八道了,我說了什麼?
不論我說過什麼,你都千萬不要相信,那都是醉話。”鄧平盯著沈向晚。
沈向晚笑了笑,“侯爺說有一個京城貴女喜歡你喜歡的緊,又是送荷包,又是送衣服,送鞋子,就差把自己送給侯爺。侯爺著實是煩惱,問我說該怎麼辦?”
“我說那是侯爺的爛桃花,我哪裡知道怎麼辦?”
“然後侯爺就開始哭,哭的稀裡嘩啦,止也不住,不知道有多大的委屈。”
“你彆說這些鬼話。”鄧平厲聲打斷沈向晚,並沈向晚逼近,低頭凝視著她,目光如刀。此時鄧平與沈向晚之間的距離隻有一寸,沈向晚能聞到鄧平鼻腔裡透出來的羊肉湯味,而鄧平可以聞到沈向晚因為出汗而飄散出來似有若無的汗氣。
“我究竟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沈向晚覺得委屈,眼眶瞬間就紅了,大滴,大滴的眼淚奪眶而出。
“哎……你,你……”看著沈向晚晶瑩剔透,圓滾滾的眼淚就那樣說出來就出來,鄧平反倒有些手足無措,向後退了兩步。
“我就是問你。”
“你問我就問我,我昨天晚上照顧了你一晚上,你又哭又跳,又唱又笑,像瘋了一樣,累的我半死。今天早上反倒還讓你這樣質問,要殺了我似的。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半夜跑到我這裡來。”
“我是個孤女,我孤身一人住在這裡,你是個外男,你半夜跑到我這裡來鬨。我的名聲我就不要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好名聲。我也不在乎,可我那辛苦,我可是一點一點付出的。結果還招你這樣……真是我的一腔熱情全部都錯付了,錯付了。”
沈向晚一邊說著,一邊流眼淚,卻沒有半點哽咽,仿佛這眼淚就是池塘裡因為灌了太多水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