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宗我部盛親是怕增田盛次陽奉陰違,為此不惜用自己的身份來到壓增田盛次。但從這裡也可以看得出,長宗我部盛親已經被土佐降兵傷害得自尊心多麼深了。尤其是接二連三的戰敗,叫長宗我部盛親的麵子往那裡擱置啊?
“還愣著乾什麼啊!還不快去?”長宗我部盛親見那名傳令兵愣住,登時不滿了。
“喔!”傳令兵不敢多想了,慌忙雙手接過脅差,將肋差插在自己要帶上,一手扶著脅差,飛快的奔跑而出。
增田盛次也不知道接到這個命令後怎麼想的,但毫無疑問他選擇了服從長宗我部盛親的命令了。實際上增田盛次不想那麼麻煩,還來個什麼誘敵,他更不想將戰績交給長宗我部盛親。
隻是增田盛次他不敢,增田盛次雖然不敢百分百的保證,但他有七八分把握。這次不從了長宗我部盛親的話,他很可能會被長宗我部盛親不顧一切的殺了,來到發泄長宗我部盛親心中的怒火。增田盛次可沒有這個膽量去試探長宗我部盛親的怒火。
再說戰場上的土佐降兵,見到增田盛次本部邊戰邊退。土佐降兵還沒有反應過來,還大咧咧的認為自己擊退了敵人,登時士氣更加高漲。
而此時負責督戰土佐降兵的黑田高政也接到唐繼光的命令了,隻是他也心頭發苦。撤退的命令黑田高政他也下了,隻是土佐降兵此刻都熱血沸騰,那裡聽得了他的話呢?
黑田高政無奈一邊讓手下人吹響撤退的號角聲,自己而快步來到鈴木山上,向唐繼光解釋。“主公!在下無奈啊!在下為了防止些土佐降兵鬨起來,都將督戰隊放在後方。沒有督戰隊在士兵當中統帥,此刻這些土佐降兵都被豬油蒙了心,在下也沒有辦法了!請主公恕罪!”
唐繼光臉色非常不好看,但他也知道這事情現在怪不到黑田高政身上,黑田高政的布置沒有錯。隻是想不到長宗我部盛親的土佐兵團太過脆弱了,使得這些土佐降兵打出傲氣來。
不過知道歸知道,唐繼光心中的怒火依舊沒有辦法熄滅。“看你乾的好事情!叫你如何統兵的!立刻下去準備接應!彆下國分川!”
“這……”黑田高政聞言登時臉露詫異和難色,偷偷看了唐繼光一眼,見唐繼光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質疑而發怒,這才鼓起膽子接著說道“主公!這豈不是會讓這些土佐降兵死傷更加多嗎?他們畢竟都是從屬主公的!”
“從屬我的士兵,都是聽從我命令的!下去布置好了!”唐繼光臉無表情的淡淡然說道。
黑田高政完全不能夠從唐繼光臉上看出什麼,不過唐繼光此刻的態度和表情讓黑田高政心頭發毛,黑田高政那裡還敢再說什麼呢?黑田高政慌忙告退,快步離開,在半路還絆到一快石頭,一個踉蹌,差點都滾下山去了。
……國分川……
“啊哈哈!原來這些牛哄哄的高知泥腿子和近畿猴子不過如此!兄弟們衝啊!”
“殺!殺出個萬石大名!”
土佐降兵此刻都驕傲的不得了,大概和他們平時比較自卑有關係。
不過土佐降兵並不知道,他們踏足西岸得到的並非是什麼萬石大名的功勞,而是死亡。
長宗我部盛親冷漠的拉下頭盔上的惡鬼麵具,惡鬼麵具非常精致,赤紅的臉頰,白慘慘的犬牙交錯。裸露在空氣外麵的眼睛,閃爍著凶狠的光芒。“出擊!”
“殺!”立於長宗我部盛親背後的五百名火衣眾立刻高舉手中騎槍,發出堅定也激昂的咆哮。
胯下的戰馬,似乎也感覺到主人血脈中奔騰的戰意,發出一聲昂揚的嘶鳴,四蹄飛快邁動。馬蹄在濕潤的泥土上留一個個有力的凹印。從那凹印的深度上,可以感覺得到,如果馬蹄落在人體上,那種恐怖的力量。
土佐降兵還沒有察覺得到危險的到來,他們還興奮的和已經退到岸上的增田盛次本部長槍足輕拚殺。一路上的順利,已經讓他們忘乎所以了。說不定現在讓他們回身和唐繼光麾下的唐家軍一戰,他們也有信心擊敗唐家軍。
土佐降兵大概還不知道,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長宗我部盛親統率火衣眾仿佛一道烈火,又似一把從黑暗中猛然揮出的寒氣逼人的利刃。火衣眾猛然鑿在土佐降兵的側翼,就仿佛打在人的肋骨上,打得土佐降兵大亂。
長宗我部盛親身先士卒,鋒利的太刀不斷揚起,帶出一道道混合著碎肉的血箭。血箭還沒有落下,長宗我部盛親手中的太刀已經再次落下了。長宗我部盛親就仿佛一隻勤奮的工蜂,不過工蜂采集的是蜂蜜,而長宗我部盛親采集的則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
火衣眾的鬥誌也很旺盛,手中的騎槍已經在衝鋒中折斷了,或者丟了。他們都拔出腰間的太刀,借著馬力,揮出一道道寒光,豔麗的血花在空中綻放。
土佐降兵的士氣就仿佛一個氣泡一樣,看似很大,但當長宗我部盛親的用針一刺,立刻導致氣泡“啪!”的炸開。八千土佐降兵的士氣瞬間崩潰,他們用更加大的聲音,哀嚎著向東岸逃跑。
“殺!”長宗我部盛親也是殺紅了眼睛,那裡願意放過土佐降兵呢?立刻指揮火衣眾涉水追殺。自然在水中速度慢了不少,但比起步兵,騎兵的速度還是快。
土佐降兵此刻隻恨爹媽少生兩條腿,又或者恨不得此刻化身為魚兒,一甩尾巴,就溜出數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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