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池燼送回了辦公室裡。
這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池燼本人並不住在學生宿舍，而是住在三教四樓辦公室的密室裡。
辦公室有自己獨特的規則，保護著池燼自己。
林言則帶著張令夏回宿舍。
好消息是，今天他們並沒有遇到校長。
或者說，從林言接到池燼開始，校長似乎就放棄了對池燼的追殺。
“……不對！”
下到三樓，林言猛地抬頭。
張令夏臉色一變，抬頭往樓上看，眼裡帶著驚懼。
“林哥，池燼出事了！”
林言馬上掏出手機，撥方應求的電話。
“快接，快接……”
他一邊打電話叫外援，一邊拉著張令夏上樓。
辦公室從裡麵反鎖了。
“臟話！”張令夏口吐芬芳，國粹輸出了一段，憤恨地捶打那扇門。
“池燼！池燼！！”
那扇看起來又輕又薄的門紋絲不動。
“我已經到了。”方應求冷淡的聲音從身後的樓梯口傳來，手裡的手機還響著。
陳川焱站在方應求的身邊，臉色難看“現在怎麼樣？”
“進不去。”
“破門。”方應求果斷道。
他隨意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了地上放著的滅火器。
順手掂了掂，沒用過，很重。
“讓開。”
林言和張令夏兩人一同退開。
“……對了。”方應求偏頭，說，“待會兒可能有點暴力，接受不了的麻煩接受一下。”
“？”林言和張令夏都是一怔。
這說了和沒說有區彆嗎？
接受不了的麻煩接受一下？
“砰！”巨大的聲響吸引了辦公室裡的人的注意。
這當然不僅僅是力量的碰撞，更是方應求的【規則】與【門】的衝撞。
林言沒有規則傍身，聽到這樣的聲響，倒退一步，隻覺得頭暈目眩，張令夏伸手扶他，林言分明看到張令夏開了口，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耳鳴了？
林言勉強抬起頭，看向門。
【門】已經碎了，上麵的規則禁製消失。
方應求規規矩矩地把滅火器放回去，拍了拍手，說“走吧。”
張令夏抬腳就走，卻發現林言明顯沒動，疑惑道“林哥？林哥？”
“你在說話？”林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好像聽不見？”
“……？”張令夏有點懵了。
方應求已經進去了。
辦公室的燈本來就接觸不太好，還沒來得及修，此時完全是熄滅的，看不到任何東西。
卻聞到了很清楚的血腥味。
方應求挑眉，陳川焱已經很熟練地開了燈。
燈很堅挺地閃爍了幾下，最後停在了非常暗淡的顏色裡，勉強照亮了裡頭的景象。
池燼吊在吊扇上，低垂著頭，今天在陳川焱宿舍借的那件襯衫已經徹底被血液浸透。
他懸空的腳下，也已經流淌了一塊血跡。
陳川焱正要上前，方應求攔住他，盯著池燼，半晌，退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