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思索了一會兒，說“也許也是個好機會呢？”
“什麼？”張令夏靈機一動，說，“你的意思是……”
林言點頭。
這些書擺得這麼亂，反倒是給了他們找書的理由，讓他們理直氣壯在圖書館裡到處逛。
雖然可能要花費一些時間，但總比一次隻能目標明確地去往某一個準確的地方要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進來是進來了，卻對怎麼找張雨茉這件事毫無頭緒。
連張雨茉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
林言的擔憂，張令夏自然也想到了，他心裡也有些難受，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但又覺得張雨茉那麼聰明，一定會留什麼痕跡讓他們找她的。
他從小就和張雨茉一起長大，熟悉張雨茉的作風，清楚不能寄希望於他們能夠搜尋整個圖書館，隻盼望張雨茉那邊能夠靠譜。
四樓的書並不多。
林言和張令夏查看了一番，的的確確沒有他們需要的書籍，便下了樓。
正在書架邊兒遊蕩，時不時用眼角餘光確認周圍安全，林言拿起一本書，翻開。
微微一愣。
這是他遇到的第一本有關解剖的書籍，翻開，在封麵處夾了一張紙條。
他不動聲色地翻到下一頁，悄悄用手指勾出那張薄薄的紙條，將它順著袖子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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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紙條一共就寫了這麼點東西，而且寫得很潦草，看起來像隨手的塗鴉。
林言拿了書，去找張令夏。
張令夏恰好回頭找林言，兩人撞在一起。
林言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書，挑眉“找到要看的書了？”
話外音自然是指張雨茉留下的線索。
張令夏點頭，說“我就是在找這本書。”說著，他揚了揚手裡的書，笑道“沒想到這裡真的有。”
是《論語》。
林言也笑“我也找到了，我們上去吧。”
“好。”
走在樓梯上，林言忽然開口。
“你確定那是你要找的版本嗎？”你確定那是張雨茉留下的？
張令夏麵帶笑意，顯然心情很好“當然了，就這一個版本，沒彆的了，童叟無欺。”張雨茉以前給他留線索的時候也喜歡這樣留，就這個版本，絕對是她。
“你能理解《論語》原本的內容了？”你能看懂你姐具體指代的意思？
“哎呀，努力一下嘛，我姐教了我不少了，讀還是沒有問題的。”之前張雨茉和他這麼玩次數還真不少，他大概明白了張雨茉是什麼意思。
兩人這麼一問一答，聲音都壓得很輕，看似在聊學習，隻有兩人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勉強地熬到了正常的放學時間。
當然……這個“熬”，指的是本來就不愛學習的張令夏，而不是林言……
“去吃飯？”張令夏收起書本，說。
“去趟廁所吧。”林言抬頭，眼睛微微眯起。
張令夏有些疑惑，“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