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很乾淨，也很整齊，像是旅人退宿之後，有人收拾過，隻有一些簡單的類似床、書桌一類的東西，沒有半點個人色彩。
隨意一個人進來，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分辨出是不是自己的房間。
林言帶著張令夏進來，猶豫了一下，還是保持了門的原狀，沒有把門關上。他們躲到櫃子後麵，確認這個位置不會被外邊兒發現，眼神不斷掃視著房間，試圖分辨出些許不對的地方。
他們一路走過來，開著門的房間並不多，這間房間卻開著門，如果不是房間有特殊之處的話，那麼就是……這裡的主人有問題？
林言思索著，聽到外麵腳步漸漸走近。
張令夏有些緊張。
林言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保持安靜。
“這門還開著？哎呀，他這人……”
“他要開門咱們也管不了，走吧，唉……他就這樣。”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不對勁的味道？”
“有嗎？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從裡麵傳出來的？”他們站在門口，腳步停住，狐疑道，“我們要進去看看嗎？會不會出事兒？”
“你確定要進去？”旁邊那人低聲說，“從他房間裡傳出來的味道……估計是他又在搞什麼東西，館主都不管他，我們就彆多管閒事了吧……”
“說得也是哈。”他點了點頭，“那咱們走吧。再逛兩圈就結束。”
林言和張令夏聽著腳步聲走遠，鬆了口氣，正要說話，就聽到背後有人開口，聲音中帶著笑意。
“你們是誰呀，躲在這裡鬼鬼祟祟，想做什麼呢？”
林言瞳孔一縮，瞬間回頭。
他們方才的位置，分明是背靠著牆的，背後怎麼可能有人？！
一回頭，就看到那堵牆竟然不翼而飛了，全新的空間展現在他們麵前。
林言“……”林言陷入了沉默，這一幕顯然超出了他的意料。
雖然知道整所學校的空間都有可能被折疊或者隱藏過，但是實際要讓林言去理解麵前的景象，還是有點不夠科學。
他剛剛可是用手觸摸了那堵牆，確認那的確是實體的。
張令夏則是下意識地把林言護在身後，皺眉說“你是？”
“你們擅闖彆人房間，卻問房間的主人是誰？”那人饒有趣味地開口，輕聲說，“這話該是我問你們吧？”
“無意闖入，抱歉。”林言主動打破了尷尬的場麵，輕聲道，“我們這就走。”
“等等。我可沒說允許你們走。”那人一揮手，門口瞬間消失。
這一手空間掌握，爐火純青。
“……你想要什麼。”林言道，“我和小夏什麼也沒有。”
“彆太擔心，我沒有惡意，也沒想對你們做什麼，”那人溫和地笑了笑，說，“我隻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問完了你們就可以走了。”
“你問吧。”林言遲疑一下，“但是我不保證我們能回答，我們剛來也沒多久……”
那人居然也不生氣，笑著說“你們就是他們說的，外麵學校新來的老師吧？我算算時間，你們是這周來的那一批？”
林言臉色有些微妙，看著那個人，思忖半晌，點了點頭“是。你說得沒錯。”
“這樣啊……”那人轉了轉手中的筆，說，“那你們到這兒來，是衝著前幾天那個老師來的吧？”
林言平靜地看著他，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