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休息吧，我和陳先出去了。”方應求道。
“小琪，你照顧好你哥。”許禾鬆跟了出去。
許友琪看著許希炎，哼了一聲，說“哥哥笨。”
許希炎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倒也沒有反駁。隻是眼神望著方應求離開的方向，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許友琪並沒有注意到許希炎眼眸裡一閃而過的異樣的色彩，麵容也在一瞬間有扭曲之色。
她嘟囔道“哥，你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什麼？”許希炎藏好了一切異常，看向許友琪，眼裡實打實的疑惑。
“你不許再把我關起來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許友琪氣得鼓起了臉頰。
畢竟還是個小孩，被關在黑暗裡，一個人待著，怎麼可能不害怕。
“好好好，是哥哥錯了，以後絕對絕對不會這麼做了。”許希炎寵溺地揉揉許友琪的臉，“作為賠償，給你十顆糖，夠不夠？”
許友琪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說“不夠，要二十個！”
“這可不行，會蛀牙的。”許希炎笑笑，說，“你還是這麼喜歡吃糖。”
“不嘛不嘛，就要二十，不然我不原諒哥哥！”許友琪搖頭。
“二十顆太多了，我們折中一下好不好？十五個？”許希炎哄道。
“成交！一言為定，說謊是小狗！”許友琪開心道。
門外，方應求聽著許希炎和許友琪的對話，對陳川焱道“你有感覺出來嗎，他對林言的態度。似乎出了這檔子事兒，也沒有變化。”
陳川焱點了點頭，說“我覺得他有一點奇怪，說不上來。”
“他還藏有什麼東西。”方應求道，“我覺得殘念影響不了這麼多，他在隱瞞什麼。”
“可是為什麼呢？”陳川焱不解。
許禾鬆麵色嚴肅道“你們也不知道小炎是為什麼這樣嗎？”
方應求難得想抽煙，在身上摸了摸，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戒煙很久了。
他說“不是不能確定，有辦法確定，但是不能保證他的安全，沒有必要的話我不想用這麼極端的辦法，對你們任何人都不好。”
人就是這樣的，如果同期一起進來的所有人都沒有事，那他們能夠存活好久。
隻要有第一個出了問題，那麼接二連三，所有人都會出事。
大抵如此。
陳川焱道“連你和那個小朋友都不能套出他的話，我實在想象不到，他到底想做什麼。”
“拭目以待吧。”方應求慢慢站直了身子，說，“你們可以在這兒住一晚，我不介意。已經很晚了，彆回去了，不安全。”
“那你睡哪兒？”
方應求擺擺手，說“不用管我，我去陳那兒睡一晚上也不影響什麼。”
“行。”
知道方應求有地方休息，許禾鬆也不跟他客氣，點點頭，說“謝謝。”
“不是幫你，是幫林言那小子。”方應求搖搖頭，說，“也得虧是他小子，不然誰願意摻和進來。”
“對了，方老師，陳老師。”許禾鬆突然想起了什麼，認真道，“那時候天太暗了，我視力不好，看不清，但是小炎他大概是用血在牆上畫了什麼東西，如果有空的話，你們可以去看看。”
“血？牆上？”方應求感到了一絲棘手。
“……他哪來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