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弄清這一點，齊令羽方能安心。
否則，夜晚入睡都將眼含警惕，無法安寧！
譚明撇了撇嘴，提議道：“那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世，我就透露給你，我在哪個秘社購買的殺手，如何，聽起來還算公平吧？”
齊令羽皺眉回應：“你真的不怕死？”
手中的秘銀匕首，並未向前半分。
因為哪怕再輕微的刺入，也會剝奪譚明的生命。
在獲取所需情報之前，齊令羽不願輕舉妄動。
"怕，但現在你還不想殺我，所以我願意冒險一試。"
譚明眯眼而笑。
"你真是膽大包天，若我豁出去殺了你呢？賭輸就意味著失去生命。"
齊令羽冷哼一聲。
"那我就自認倒黴。不過……以我對你的了解，在我透露信息之前，你是不會殺我的。反之，如果我現在告訴你那個秘社的情報，你可能毫不猶豫地立刻動手。"
譚明歎氣道："與你這樣狠辣的人物打交道，才是真正的刀尖舔血。早知要與白會長的叛徒對決，說什麼我也不會接任這個會長。真是失策了。"
眼前的男子，智慧非凡。
齊令羽的心思，竟被他揣摩得七七八八。
沒錯，如果譚明輕易泄露那個秘社的秘密，齊令羽定會根除後患，直接解決他。
而譚明選擇沉默，反而使齊令羽為了得到情報，不能輕易取其性命。
齊令羽收起秘銀匕首，微笑著說："你賭對了，那就做筆交易吧，怎樣你才會告訴我雇傭人的來源？"
譚明聳肩道："我已經說過，一旦信息脫口，我對你便毫無價值，那時我還如何保命？"
齊令羽搖頭道："這是邏輯的圈套。的確，你不說是能暫保生機，但長期依賴沉默生存並不實際，因為我忍耐的底線有限，你若始終不肯開口，對我來說，你與死人無異。"
聽罷此言，譚明才算徹底認清了局麵。
他的神情漸漸凝重，緩緩道："何不這樣，我們和解吧。坦白說，我雇殺手對付你，隻是為了向黑淵商會那幾位老家夥有所交代。如果不替前任會長解決此事，風波就不會平息，所以我不得不買凶對付你。但我必須說，我個人對你並無任何私人恩怨。"
譚明的話語不無道理，但他隱瞞了一個關鍵的事實......
他壓製對齊令羽的殺意，主要原因源自於對方的背景，那是一個令人畏懼的存在。
身為方家長婿，這隻是齊令羽眾多頭銜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深入探究，你會發現齊令羽此人，深不可測！
“接著說。”
齊令羽雙手揣在神秘的魔法袋中，冷冽的目光鎖住譚明，洞察他的瞳孔，那裡隱藏著人的真心。
眼神是揭示靈魂的秘門，再精湛的欺詐者，也無法用眼神徹底欺騙他人。
從譚明此刻的眼中，他看得出這些話至少一半是真的。
“所以，隻要你能平息黑淵商會那些狡猾的老狐狸，我就能聯係那個秘密組織，撤銷對你的追殺令，我們握手言和，世界重歸寧靜。”
譚明笑容背後暗藏玄機。
“嗬，利用我的手除掉你的敵人，你倒是如意算盤打得響亮。”
齊令羽嘲諷道。
“不，不，這是雙贏的局麵，齊先生，坦誠地說，這個條件對你而言並不苛刻，更無任何挑戰性，隻是我的身份，不便親自出手罷了。”
譚明眼中閃爍著寒光。
“殺你一人，僅沾染一絲罪孽，而滅了整個黑淵商會的長老，我將背負更多生命的罪孽，你以為我是愚昧之人？”
齊令羽眉頭微蹙，麵色不善。
譚明解釋道：“不必趕儘殺絕，這些頑固老輩，隻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罷了，齊先生隻需讓他們見識到死亡的陰影，甚至不必真的殺人，給他們一點教訓，我保證他們不敢再生異心。”
齊令羽豁然開朗，緩緩開口：“你的意思是……我們內外呼應，直搗黑淵商會，隻威懾，不殺戮？”
“正是。”
譚明眼睛微眯，帶著一絲自豪：“以先生的手段，掌控局勢綽綽有餘，屆時我再上演一出苦肉計，配合您勸說他們放棄刺殺，不再為白會長叛變，如此豈非兩全其美。”
齊令羽深思熟慮後，緩緩點頭：“好吧，一言為定，我陪你演這出戲，你撤銷對我的刺殺，否則，便是十個黑淵商會也擋不住我的怒火，我隻是不願濫殺無辜！如果你膽敢玩弄伎倆，我會讓你死得極為慘烈。”
“先生的手段，我已經領教，放心，與你合作對我更有利，我不會自尋煩惱。”
譚明神色莊重地回應。
“那麼，之後聯絡，我們走。”
齊令羽轉身，帶著李建和宋知秋離開。
譚明癱倒在地，長舒一口氣，襯衫已被背後的冷汗浸透。
說實話，儘管沒有動用任何神器，但與齊令羽的這場較量讓譚明如坐針氈。
“這個齊令羽……絕不簡單。”
他陰鬱地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