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令羽搖頭道：“你給不了我想要的代價，所以我勸你彆浪費時間，告訴我你的上級是誰，他在何處，我可以饒你一命。”
“老大，你究竟想要什麼？我們之間並無過節……等等，難道你是敵對陣營的使者？我們不是各自劃定地盤互不乾涉嗎？你也算是個有原則的盜賊，怎麼這麼無視規則？”
畢凱誤以為齊令羽是來自其他勢力的競爭者，前來挑釁。
齊令羽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畢凱的頸部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
“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我數到三，之後你可以選擇說出秘密，或者帶著秘密死去。”
“三。”
“二。”
“一。”
畢凱從未如此接近死亡，此刻他徹底慌了神。
“我說！我說！我說！”
他的瞳孔擴張至極限，臉上滿是恐懼，鼻涕和口水失控地流淌。
“我是暗淵商會的一員，我的上司是魯老二……”
畢凱涕淚交加，承認道。
他說的都是真話。
從這一刻起，他內心充滿了無儘的恐懼。
如果魯老二知曉畢凱背叛了他，他必定會施展所有殘酷手段令畢凱痛不欲生。
提及“黑淵商會”四字，齊令羽的瞳孔微縮。
他沒料到，這個以販賣魔物為主的商會，暗地裡竟還涉足這般陰詭之事。
不過細思之下，倒也在情理之中。
即使黑淵商會的主業是雇用惡魔執行暗殺，混跡於黑暗世界的人，恐怕也會有人試圖自立門戶，從中撈取額外的利益。
說不定，連商會的首領都未察覺到屬下正從事欺詐的勾當。
對於魯老二而言，他在黑淵商會的地位想必並不顯赫，否則李建先前便會提及。
“好吧，我言出必行，你會保住性命。”
齊令羽鬆開了緊握的手。
畢凱的眼中閃爍著一絲驚愕的喜悅。
緊接著，齊令羽驟然一拳重擊畢凱的心窩要穴。
畢凱血如泉湧，五臟六腑如同被攪動，劇痛如血管破裂般讓他痛徹心扉，慘叫連連。
“雖免死，卻難逃懲罰。”齊令羽凝視著畢凱，麵無表情地說道：“我說饒你不死，並未說會讓你全身而退。餘生，就讓你在床上反思你的罪孽吧。”
畢凱痛苦地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捂住胸口，無法言語。
韓熏衣目睹這一切，心中竟升起暢快和喜悅的情緒。
她顫抖著，向前邁了一步。
畢凱還以為，這個由他一手教養的欺詐少女會伸出援手。
但他萬萬沒有預料到，韓熏衣走到他麵前，抬起腳，狠狠地踏在他的頭上。
“砰！”
全力一擊，畢凱的後腦與冰冷堅硬的石板地麵來了個無情的碰撞。
疼痛幾乎讓他瞬間昏厥！
然而，接下來等待他的，是第二腳！
第三腳！
第四腳！
這位外表純真的韓熏衣，就這樣在齊令羽麵前，連續踹了畢凱十幾腳。
直至齊令羽喝止。
“夠了！”齊令羽伸手擋住了韓熏衣，皺眉警告：“他已經是個廢人，而且急需就醫，氣息微弱，再踢一腳他就活不了了。”
“讓他死！就讓他死！我恨不得他立刻死去！不...就算他死了，也無法償還我失去的青春！我的仇恨，永遠不會消散！”
韓熏衣近乎瘋狂地向齊令羽咆哮，釋放出前所未有的瘋狂。
她壓抑十年的情感在此刻徹底爆發。
這個女人歇斯底裡，恨不得將畢凱千刀萬剮。
然而，即便是這樣，也無法平息她的憤怒！
“若非這畜生逼我走這條路，現在我應該像同齡人一樣，在學院學習魔法！畢業後可以追尋夢想，從事我熱愛的工作，而不是日複一日設法欺騙那些油膩的中年貴族獲取金錢！我受夠了那樣的生活！”
韓熏衣說著，淚水如泉水般湧出...
回溯往昔，那些在魔法街道漂泊的時光如夢般清晰。
畢凱的教導宛如惡靈糾纏，如同煉獄般折磨。
他曾迫使韓熏衣和夥伴們在街頭扮演魔法世界的棄兒，若覓不到硬幣便施以魔咒與拳腳，禁食並幽閉於黑暗的神秘結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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