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還有老士在場壓製了,如果真的全是新兵蛋.子,這隊伍早就瓦解了。
並非什麼職業都是神聖的,不可逆轉的,職業神聖起來了,那一定是虛假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光是有森林沒有活物,那最好遠離!
“…………”一個車廂裡都是迷彩製服,臉上的驚恐毫無掩飾,全展露在臉上,幾乎快要繃不住了,畫麵都開始抽象了,
一車廂的人沒有人說話,所謂說話就是正常的對話。
說話的聲音,有!但並不是正常的對話,而是掩蓋不了的恐懼與不安。
這必然的,最讓他們恐懼的是,是他們自身。
一行人一排車輛浩浩蕩蕩地行駛,但他們卻如同喪家之犬沒有一點點正氣,死寂沉沉的。
可如今在隊長下達最後一個命令的時刻,他們的臉簡直是麵如死灰。
身為軍人的他們聽從了命令,可他們卻難以掩蓋的那種眼神,他們的眼眶發紅,眼睛濕潤隱隱有著淚水在閃爍著,淚水在眼角處不斷的徘徊,但始終未曾落下。
他們的資格甚老,不能夠再給新兵留下這種心理上的負擔,增加!
他們隻需要再加一點點力度,就能毫不出聲的流下眼淚。身為g衛隊的他們違背了該有的責任,選擇了棄之而後舍。
每個車上的人都不好受,垂頭喪氣的,有的人已經控製不住流出了淚水。
這些人的臉上都是布滿了恐慌不安,自卑,無奈,無助,絕望他們選擇了一條正確又不正確的路。
外麵此起彼伏慘叫,呐喊、更是讓得他們的靈魂顫抖不已,讓得他們深深的自責。
不少人紛紛流著淚,紅著眼抽著鼻涕,雙手抱著頭捂著耳,閉上雙眼使勁的讓自己不想再聽見這樣的聲音。“媽的,我真的受夠了!”
雖然他們開著車,而且發出了聲音巨大,可有前方老g衛隊人開路,他們後方新士早就聽的,那叫一個人心惶惶。
路上雖然不好行駛,可他們還是拐彎抹角的開著車,儘量避免那些擁堵或者喪屍怪物人群多的地方。
這一座城市早就已經淪陷了,能存活的人少之又少。隨便經過一處都是屍橫遍野,根本就很少有人出現,就算有人出現了,那也是自尋死路,這就是他們在恐懼的聲音。
他們沒有伸手,他們從心裡麵的懺悔。他們打心裡麵是自責是無奈,是無助,絕望,恐懼不安。
比起恐懼與不安,他們現在無奈,絕望,無助,自責,懺悔。是要遠大於他們的恐懼的。
說白了要真的到了目的地,隻要上麵一聲令下他們早就想大乾一場了,乾不乾的過,那是另外一回事。
內心的折磨,那才是一個大事兒,殺一人又如何?你要是折磨他,那才叫一個慘。
………………
“……”李濱坐在第二排裝甲車裡,說到底他也接受不了。他閉著眼,同樣不想接受這樣的一個事情。
李濱的心情是五味雜陳,這最終的命令是他下達的,是他選擇的。上麵的命令是使命,由於先前一切的猶豫導致了現在他的判斷。
壞人有時候不一定壞,隻是剛好對你壞而已。
好人有時候不一定好,隻是剛好對你好而已。
有些事做了就得有一個人去承擔,這個承擔的人又會是誰呢?
不管這件事是好事還是壞事,最終都會被分割成兩段,有好有壞,有始有終。
“隊長!”旁邊開車的人見隊長心事重重不免擔心道,開口想要安慰,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了。
最終還是不得不說一句。“沒事的,隊長,你沒有做錯,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們都會一同承擔!”
“……”李濱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睜開雙眼,看著坐在旁邊開著車的壯漢青年點了點頭。
現如今整個城市已經淪陷了,四處慘絕人寰,慘叫聲從老遠就能聽到。那叫的一個撕心裂肺,那叫的一個慘呐!咆哮聲,生怕喉嚨,吼不破。
聲音從各個地方,四麵八方的傳來。有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聲音的來源,單憑聽根本就聽不出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隻能四處尋找。
有的聲音可能是從樓層,甚至更高的樓層。有的可能是街道上傳來的,不過這樣的幾率很少,而且如果真的發生了,那麼這個叫喊的人必定已經被撕咬了吧。
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們想要引起注意,得到救援,得到“希望”!
“期盼”!
一行一排中小車就這樣沒過多久就開出了一千米以外,這要是往常的話,這樣的速度簡直就是慢的離譜。
說句話不好聽的,來回都能開了好幾趟了,可如今呢不得不躲這躲那,避這避那,繞開一切阻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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