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往後聽,宓八月從他表情就知道聽起來不錯的任務一定不怎麼美好。
“結果個個不好做,沒賺到學分還賠了學分在上麵。”郝慍憤然,隨即又對宓八月道謝,“若不是昨日跟著你混了個新生第二名,多了幾個學分,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燕豔手裡拿著蒲團重新出來就聽見郝慍的話,也不知道他把昨天的情報透露了多少。
“你要是也上書修課學就快點去拿蒲團。”
郝慍說“麻煩你們等等小生了。”
燕豔笑著直稱都是朋友,不算什麼。
郝慍轉身入屋,燕豔朝宓八月說“也不知今日決定上書修課學的新生弟子會有多少身負課桌,原來唯有增華廣場的大課才會需要自備課具,而且隻是聽課的話一個蒲團座位就夠了,並不需要連課桌也帶著。”
所以說,他們這一批新生弟子連最後放學也被師長師兄們坑了一把。
這個坑比起前麵經曆隻算絆腳,摔不死人,卻摔個丟人。
燕豔說話時一直觀察宓八月臉色,見她平靜就問“八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宓八月說“這對我而言不是問題。”
“也是,你有如意囊。”燕豔羨慕道,“我卻是好不容易才弄來這個消息,這書院真是處處艱難,昨日搬桌時被路過師兄是姐們圍觀笑話,總覺得他們都是故意等在那裡,就為了取笑我們。”
“這說明他們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經曆。”宓八月道。
燕豔愣了下,隨即暢快笑出聲,“聽你這樣一說,我心裡便好受多了。”
這回郝慍也拿著蒲團從屋裡出來,聽到笑聲問道“你們在笑什麼?”
燕豔把宓八月的原話說了。
郝慍聽完卻笑不出來,反而歎息,“既是有過相似經曆,為何不幫助後來的學生弟子,還助長這種不好的學風。若是有師兄師姐們的幫助,可以少死多少人!”
說到最後,郝慍語氣愈重。
很顯然他對自己好友們的身死依舊不能釋懷,包括親眼目睹的那些死去的新生弟子。
燕豔卻冷哼一聲,和他意見相左,“你忘了齊勝和朝蓮師姐的話了?好心幫忙也不見感謝,還覺得師姐小氣幫得不夠。大家都非親非故,憑什麼幫你?何況能幫你一時,還能幫你一世?書院中處處凶險,又處處險中必有一處生機,這些坑不是自己親自走的摔的都不知道疼,哪天沒人牽你走了,你是去怪放開你手的人,還是怪路上的坑太多太深?”
郝慍反駁道“我自然不會去怪出手相助的人,齊勝也不過是眾生芸芸一員,並非所有人都和他一樣。”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為這個話題爭論起來,爭到後麵誰都說服不了誰,竟默契把決定權交給宓八月,讓她評判誰對誰錯。
宓八月說“你們說的都對。”
兩人都一副你存心敷衍的表情。
宓八月微笑,“在你們的理念裡認為自己是對的那就是對的,我的認可和否決決定不了你們內心真正的想法。”
因為宓八月一句話,燕豔和郝慍也吵不下去了。
他們到達致知院。
今日的致知院和昨日不同,最直觀的變化就是人流變多了。
雖然大家都穿著相同的弟子院服,但是從各人的神態和靈韻就能分辨老生和新生差彆。
——老生們在今日也開始上學了。
昨天裘青說的沒錯,一日之後就彆把自己當成新生弟子。
因為你的境遇將會和所有外門弟子一樣,除了快速融入適應書院外門的規則外彆無選擇。
隻是融入又豈是那麼容易融入的,老生們的那種從容自若是初來書院的大部分新生弟子短時間達不到的境界。
低低的笑聲在人流中響起。
一看就是老生的幾名弟子對某個背著課桌的少年指指點點。
致知院裡不能大聲喧嘩,他們大多是無聲嗤笑,卻一點不比大聲哄笑侮辱人的效果差。
少年先是怒瞪那幫老生弟子,被瞪的人笑得更意味深長。
恰好走到不遠處的宓八月感受到一點氣悶感。
她向那老生弟子望去。
是靈壓。
隻是屬於高階靈童的靈壓,達不到靈師那樣收放自如,隻能算是粗糙版本的把自己靈力散發出去,連隻針對目標都做不到,殃及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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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