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喊著要出題的書生並未注意到這邊,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合商之下最終出了個畫作的題。
其實這道題目有示好的意思。
皇城貴女中會學習琴棋書畫,不過有詩才的依舊屬少數,相比之下畫畫會更擅長些,因為平日裡練習女紅時常用自己畫的圖樣。
現在文會幾人給出的題目就是畫一幅畫,沒有規定必須畫什麼,所以來一手自己擅長的,然後得到大半人認可即可。
在場文人們並不傻,不會真的去得罪連莊二公子都似敬畏的皇城貴女,他們心中早有打算,隻要宓八月畫得能入目就讓她過。
而這麼一個氣質天成的女子,怎麼可能連一副能入眼的畫都畫不出來呢。
書生搬來桌子又放置好筆墨紙硯。
這些東西在這裡都是現成準備好的。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上前的人不是女子,而是她身邊的少年。
宓八月也沒想到宓飛雪會主動去接題,便在一旁笑著陪她。
“原來是小公子要來文會。”
大家理解成這樣,然後更期待宓飛雪的表現。
“莊兄,莫非這是位神童?”有自認為和莊宇關係親近的書生,向他低聲詢問。
莊宇悲憤無言,默默的想這也算從字麵上猜中一半了。
“莊兄?”書生奇怪他為什麼不說話。
莊宇一向脾氣不好,也就從北原城那次回來後稍微收斂,又在這兩年裝模作樣的打造一個識才尊賢的人設。然而一切都在今日此時被打破,他才不管是不是自己禍從口出,認定這群算酸腐也有大半責任,便惡從單邊生朝詢問的書生側頭眯眼張開嘴。
嘴裡的舌頭以人類不可能自行完成的詭異方式打了個結,整個舌頭似被拉長的橡皮,由於打結長期血液不流通造成腫脹,視覺上看起來愈發恐怖。
書生睜大眼睛,愣在原處。
莊宇還嫌不夠,咧嘴露出猙獰笑容,口水不受控製往下流。
書生整個頭皮一陣發麻,飛速後退撞翻椅子。
聽到動靜的其他人向這邊望來。
莊宇已經閉上嘴,以帕子擦拭下巴,沒被其他人發現異狀。
有人問嚇白臉的書生發生了什麼,書生驚魂未定再向莊宇看去,卻對上莊宇陰森的目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剛剛所見。
人的舌頭怎麼會變成那樣呢?
難不成是自己喝酒生了幻覺?
書生搖頭不語。
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宓飛雪也放下了筆,表示考題已經完成。
眾人的注意力又轉移到她這邊。
“這麼快?”
“莫非真是個小神童。”
“你們為什麼這幅神情?”這句話是一位正在走近的學子所出,他邊走邊看見站在畫作邊的幾人表情古怪,才有此一問。
等他走到了桌邊,低頭看見那白紙上的畫作後也一下失了語。
不記得這幾位紈絝的,就是第一座神廟建成時,來北原城司夜府和飛雪他們打擊的那些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