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不是高高在上久了，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來的了？我親愛的1號試驗品？”
黑霧男說著便伸出一隻布滿傷痕的手朝著沈言風懷裡的人摸去。
“喜歡我為你量身定做的小情人嗎？多逼真呢……”就在黑霧男的雙手碰到沈言風懷裡的假人的前一秒，沈言風猛地將人往懷裡一帶，躲開了黑霧男的觸碰。
即使是假的，沈言風也不想讓懷裡的東西頂著沈均的臉被眼前的人摸。
“真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蠢。”沈言風說著，指尖微微一動，黑霧男的身體瞬間就僵在原地，隻剩一雙眼睛還能骨碌碌轉幾圈。
“你……你他媽對我做了什麼？放開我！”黑霧男掙紮著，想要逃脫渾身的力氣卻已經被完全抽乾，動彈不了分毫。
沈言風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自顧自的站起身來，隨著他起身的動作，他懷裡那個“沈均”的身體也開始漸漸消散掉。
最終，茫白的空間裡就隻剩下沈言風和黑霧男兩人。
沈言風垂手拍了拍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雙眼睛毫無波瀾的看向眼前的人。
“當年沒有殺你已經算是仁慈，為什麼不好好待在你該在的地方，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出來找死。”
沈言風的語氣依舊平淡，說出來的話卻讓眼前的人渾身猛地一震。
但黑霧男很快就又平靜下來，他輕蔑的嗤笑一聲，隨即便轉頭，似是透過重重黑霧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當年一共三百個試驗體被送到這裡作為第一批快穿者接受天道的考驗，要不是你小子搶了我一個攻略任務偷了我的積分，現在這個主神應該是我來當才對！你他媽憑什麼！”
黑霧男說著，語氣裡的戾氣卻漸漸加重，藏在黑霧之下的臉似乎也正在變得猙獰。
沈言風隻平靜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人發瘋，一言不發。
黑霧男見他這副八方不動的裝逼樣子，渾身的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身體不能動，但那張嘴卻也沒閒著。
“沈言風……坐在這個位置上久了，是不是就忘了當年你是用了什麼肮臟的手段才爬上來的嗎？”
“要不是你和天道的約定，你以為你為什麼會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到今天，可你看看你現在……你還配嗎？”
黑霧男話音剛落就被沈言風一掌拍飛出去。
“不想死就趁早閉嘴，否則……”
沈言風的話並沒有說完，他隻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黑霧男，眼神裡殺意驟現。
黑霧男被躺在地上，嘴裡卻發出幾聲陰森的怪笑。
“來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有本事你就違背天道殺了我！我不信你當年沒想過要殺我！你猜我為什麼沒死！因為天道選了你卻根本不信你！哈哈哈哈哈！”
黑霧男笑著，卻突然從口腔裡吐出一口鮮血來。
“你的小情人，就是天道拿來考驗你的，醒醒吧，隻要哪天天道不需要你了，我就能立馬……立馬替代你！”
黑霧男喊叫著，聲音實在是刺耳，沈言風卻不再想聽他亂叫，一抬手，隔空將黑霧男的脖子狠狠掐住。
“看你可憐陪你演場戲罷了，還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嗎？”
沈言風說著，手上猛地用力，一道白光瞬間從黑霧男的體內迸發出來，像是要將他整個人從裡往外撕開一般。
死亡的恐懼牢牢包裹著黑霧男，他才終於從黑霧中露出了那雙詭異又令人不適的紅眼。
若是沈均在場就會看見這雙眼睛同當時在係統大樓樓頂推他下去那人臉上看到的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