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洗手間裡,將情緒緩一緩。
我害怕自己因為氣憤而變得扭曲的臉,讓夏雨荷瞧出端倪。
夏雨荷進了門,沒發現我在洗手間。
她哼著歌兒,徑直走到陽台,然後將換下來的衣物扔進陽台的洗烘一體機裡清洗。
我豎起耳朵,傾聽著洗手間外麵的動靜。
當我聽到夏雨荷一進門,就去陽台洗衣服的時候,我瞬間明白了夏雨荷始終不讓我幫她洗衣服的原因。
以前,每當我體恤夏雨荷做家務的辛苦,想要幫著她洗衣服的時候,她總是攔著我,理由是怕我把衣服給洗壞了。
現在想來,夏雨荷哪裡是擔心我把衣服洗壞,她之所以不讓我洗衣服,隻不過是擔心被我發現了她的秘密而已。
我暗自琢磨著,夏雨荷剛剛扔進洗烘一體機裡的衣物,一定有一套紫色的內內。
我聽到夏雨荷從陽台來到客廳,之後又哼著歌走進廚房。隨著廚房裡乒呤乓啷的聲響,我知道,夏雨荷已經開始做晚飯。
我憤憤的想這個賤女人,表麵裝得挺賢惠,背地裡卻是那麼的淫蕩。
雖然心裡很氣,不想看到她,但為了不引起夏雨荷的懷疑,我不得不走出洗手間。
在走出洗手間之前,我故意將馬桶衝了一遍水,又在水龍頭下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笑了笑,將憤懣的表情做了調整。
我拉開洗手間的磨砂玻璃門,就看到夏雨荷靜靜的站在門外。
她的表情詫異,一副質問我的語氣“最近你怎麼總是不吭不哈的回家?你的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我淡然回答“難道我回家還要先向你請示彙報?等你簽字同意之後我才能回家?你不要太搞笑好不好?”
夏雨荷見我的語氣不怎麼友善,就沒再多話,轉身去廚房做飯去了。
我走進書房,將門關上。我將手機裡的監控攝像頭軟件調了出來,我想看看我不在家的時候,家裡有什麼異常。
我將監控錄像看了一遍,直到我回家之前,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忽然,我想起陽台洗烘一體機裡的衣服。
我要去看看,夏雨荷是不是像我猜測的那樣,回家之後,就將她身上穿得紫色內內扔進洗烘一體機清洗。
如果真的如我猜想,那麼就證明夏雨荷每天都會在我回家之前,將她身上穿的紫色內內烘洗乾淨,藏進衣帽間裡。
我點燃一支香煙,裝作去陽台抽煙。
我來到陽台,從洗衣機視窗朝往裡看,發現裡麵除了一件外套和一件毛衣之外,並沒有紫色內內。
我意念一閃,難道夏雨荷趁著我進了書房,將紫色的內內從洗烘一體機裡拿出來了?
我將香煙大口大口的吸完,把煙屁股熄滅在煙灰缸裡,就迅速回到書房。
我調出監控錄像仔細查看,果然,在我剛剛進入書房之後,夏雨荷就迅速從廚房走到陽台,然後,她就拿著紫色的內內,快步走進了衣帽間。
當她從衣帽間裡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是空空如也。
“媽蛋,夏雨荷這一係列的操作,簡直比諜戰片毫不遜色。”我憤憤的想。
夏雨荷如此訓練有素的模樣,讓我對她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