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清猶疑,嫂子不像是在說謊。
要是自己有五百兩,還至於這麼低聲下氣回家要錢嗎?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爹娘沒錢,我過幾日再來。”
看著他走了,舒芷珍跌坐在地上開始哭。
她的兒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南文軒讚許地看著趙慧“你今日編的故事還挺像。”
趙慧睜大眼睛“我什麼時候編故事了。”
全家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趙慧重複“是真的!”
天色漸漸沉下來,宋涵衍幫南枝將外邊晾曬的東西收回來。
打包好,然後將明日要賣的兔子拎出來。
整整二十隻,像往常一樣磨刀。
“宋涵衍,這次你將兔子送過去就成。”
宋涵衍嗯了聲,“今天宰殺,明天直接帶走。”
南枝搖頭“不用,直接送活的。”
她繼續道“咱們的兔子特殊,我與朱記酒樓的老板商量好了,一隻兔子六兩。”
“六兩!”宋涵衍驚訝。
往常他買兔子隻能賣幾十文一隻。
南枝點頭,“難道你就沒發現咱們家的兔子與彆的不一樣?”
宋涵衍當然發現了。
“這些兔子長得膘肥體壯,極易發情,非常能生。”
他頓了頓。
“鐵打的腰子。”
南枝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腰子,還是鐵打的。
“你就不奇怪嗎?”南枝反問。
宋涵衍看著她“奇怪,但我會等到你想說的那一天。”
而且他相信,他會等到的。
同樣,到時候他也會將自己的秘密托盤而出。
隻是現在不行。
南枝燒好水,二人都洗了洗,然後翻身上床。
二人躺在床上四目相對,燈火還未滅,雙雙紅了臉。
南枝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燈火之下,女人睫毛如扇,烏黑的大眼睛就這樣盯著他看。
宋涵衍咽了咽口水,寂靜的環境中這個聲音格外清晰。
最後他伸出手捂住這雙勾人的眼睛,然後將人拉在懷中,一揮手,遠處的油燈滅了。
“睡了。”
好厲害,黑暗中南枝震驚。
隔空滅燭火,是什麼功法。
被他緊緊箍住,南枝不適地想在他懷裡翻身。
宋涵衍的手臂又緊了緊,黝黑的眸子變得深沉。
“不睡?還想乾點什麼。”聲音暗啞,語氣微微上挑。
像是在威脅。
男人身體滾燙,南枝頓時不敢動了。
就這樣縮在宋涵衍的懷中睡過去。
夜色暗沉,村子裡靜悄悄的,夜間活動的動物們開始出門覓食。
“吱呀,”一道聲音響起,門口一人貓著腰輕聲走進來。
宋涵衍非常警覺,常年練習武術,隻要六米之內有人接近,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將懷中的熟睡的南枝安頓好後,他輕手輕腳起來。
同一時間,櫻桃不斷提醒南枝。
“警告警告,危險接近,危險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