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九,你最好將嘴巴放乾淨,不然老娘揍死你!”
譚九叉著腰“怎麼,我又沒說錯,都是一起來的,憑什麼村長給你們送了這麼多木材,我們用兩根怎麼了!”
錢藍芳不服氣“村長給我們的,憑什麼給你。”
“再說了,你那是用嗎?你那是搶!”
明的不行,來暗的。
就那麼幾十根木材,被譚家的偷去一半。
兩家吵鬨,事兒鬨大了,王振民身為村長,不可能不管。
“乾什麼乾什麼!”王振民嗬斥。
譚九見村長來了,立刻到底哭嚎。
“村長,你瞧瞧,我們就用了幾根木頭,這家人就不依不饒,非要跟我們搶,村長,您要替我們做主啊!”
錢藍芳氣急“這不是賊喊捉賊嗎,老賤婦!”
兩家都是這次逃荒分到這裡的,村民們圍在外頭看熱鬨。
“哎呀,人家用兩根木頭沒什麼,南家人怎麼不依不饒的。”
“我看就是南家人太小氣。”
“這兩娘們兒看著都是潑辣的。”圍觀的男人道。
“幾根木頭而已”
“咱們村兒,以後又要吵起來了。”
王振民早就從周圍的人口中得知事情發生的經過。
“譚氏,這些木頭,是我送給南家的,你要用,可以,你給跟人家說明白。”
譚九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眼淚兒。
“村長,這麼多木頭,你憑什麼不給我們送啊。”
一旁的秦州看不過去。
“給你送,圖你吃得多,還是圖你臉皮厚。”
南枝看了眼,這人是跟他們一起遷過來的,瞧著人品不錯。
“你瞎說什麼!”譚九慍怒。
秦州“人家南家房子都快塌了,你一個住土坯房的,跟人家搶木頭,你還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一時間,人群中的風向變了。
圍觀群眾隻顧得吃瓜,一時沒注意到這家人的額房子。
現在一看,不由得老臉臊紅。
房屋隻剩下幾根橫梁,上頭的茅草落下來,都已經腐朽。
甚至能聞到這股子腐朽的味道。
“原來是這樣,這茅草屋住不得人,譚氏還如此。”
“就是個愛貪小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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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九在以前的村子,是有名的愛貪小便宜的。
不管哪兒有點風聲,她總要過去占點小便宜。
撒潑打滾,裝柔弱都是常事。
還是頭一次被這麼多人當著麵兒指責。
索性老臉豁出去了。
“我不管,那些木頭我要一半,不然我就不走了。”
譚九往地下一躺,任誰也拿她沒辦法。
“嘿,你個老潑皮,看我不打死你!”
錢藍芳滿院子找掃帚,南枝走出來。
“譚九,你若是現在走還來得及。”
譚九抬頭“你是誰,乾你什麼事!”
南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淡淡道“春賢,給他講講,私闖他人住宅,搶奪他人財物,在我大央律例中,該當何罪?”
前幾日剛學了大央律例,南春賢和南春穀二人都熟悉很。
“我知道我知道,”南春穀搶答,“私闖他人住宅,按我大央律例,杖責二十大板。”
南春賢“搶奪他人財物,羈押大牢,半年起步。”
早就看這老東西不爽,要是讓衙役抓了去,豈不是皆大歡喜。
南春穀自告奮勇,“大姐,我這就讓牛叔送我去縣衙,告他個偷竊罪。”
譚九一聽,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等等,你們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