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一方麵,你得給個準信兒啊?誰能天天看著你。
李思雨笑了笑沒有說話,讓他繼續說下去,反正她啥也不知道,要多聽一些消息才行。
唐鴻見她這麼穩得住,心裡歎了口氣,接著道“上麵祁書記壓了我們五年的搬廠計劃,你以為我不想搬走?這事兒張副書記也知道的,如今張副書記比祁書記要先退位,自然是想要一筆政績,你清楚,我也清楚。”
知道個屁哦,清楚個屁哦。
李思雨心裡罵罵咧咧,臉上卻還在笑嘻嘻,真是厲害,兩個書記之間的鬥爭,直接牽扯到了下麵的人。
“謝禮我們也沒少送,祁書記確是一年推一年,這次的登報,我估計祁書記肯定也知道了。”唐鴻笑了笑,緊著道“我上次壓住稿子,也不過就是想再等兩年,祁書記下來了,我們就能搬走了。”
李思雨聽了大半天,也算是聽出來個一二三了。
這個祁書記跟張副書記兩人不對付,張副書記想讓酒廠搬走,而祁書記卻不願意。
一邊收著酒廠每年給的東西,另一邊還不撒手人家的搬遷地。
但是唐鴻的想法太簡單了,祁書記既然再有兩年就退休了,為何不在這之前就把好事做了,給酒廠的地批了?
顯然這裡麵還有利益的存在,所以祁書記一直沒有鬆口。
在李思雨看來,就算是祁書記退休了,再上位的人,估計也不會鬆手。
一個每年都能進錢的廠子,當然是要把握住了。
李思雨想到這,便看了眼唐廠長,她問道“不知接替張副書記,或者祁書記的人,是不是跟他們不一樣……”
李思雨的話點了一下唐鴻,聽不聽得懂,就看他自己了。
而顯然,唐鴻聽懂了,還猶如醍醐灌頂。
“這……”他猛然的想起來,下一個副書記,很可能就是祁書記身邊的人。
這個認知讓他很難受,握緊了拳頭遲遲沒有緩過來。
祁書記這是把他們酒廠當成了存錢罐,想要一直抱著不撒手了。
要李思雨說唐鴻為什麼沒有去省裡報告,估計也是酒廠的批地有些麻煩。
這事兒就算是拖著了,省裡也不會說書記怎麼樣的。這樣隻會讓唐鴻得罪了祁書記,以後的日子,肯定更加的難過。
唐鴻複雜的看了眼李思雨,年紀輕輕的小孩子都看得懂,他居然一直都沒反應過來。
真是虧的自己四十多歲的年紀,沒有一個孩子看的明白。
不過,唐鴻也對李思雨另眼相看了,不愧是張副書記選的人,就是不一樣。
不過唐鴻也知道,就算張副書記支持他,也沒有辦法。批地這一塊是祁書記管的,他要是出麵了,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你說的對,是我有些沒看清,不過有些事也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廠長就能決定。關鍵,還是要看祁書記的意思,他要是不放過酒廠,那就沒有辦法。”
唐鴻隻要一想到,酒廠以後就是祁書記拿捏的,他心裡就有些受不了。
早知道當初建廠的時候,就應該等一等的。不然酒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種被動的局麵,進也進不了,退也退不了,隻能任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