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在d市，坐飛機兩個小時，機票是季堯助理訂的。
兩個頭等艙。
這家航空公司是季氏旗下的，因此頭等艙的待遇是前所未有的好，蕭婻清看著空姐三分鐘一杯水五分鐘一個毯子的，覺得真是有夠體貼的。
比起之前其他的頭等艙來說，確實還是自家的更加貼心啊。
財大氣粗的季家，蕭婻清腹誹著。
航班號她發給何玟晴了，飛機上沒有信號，蕭婻清得到了暫時的平靜，不用擔心何玟晴會不會又給她什麼指示。
不過蕭婻清不知道的是，何玟晴也在這架飛機上，隻不過是在後麵的經濟艙。
“喝不習慣，叫空姐換一杯。”
季堯突然開口，把蕭婻清嚇了一跳，她頭發猛地一抖，季堯淺淺地笑了一下。
“沒事，蠻好喝的。”
蕭婻清拿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這杯是橘子熱紅茶，有一種甘甜的感覺在裡麵，橘子醬熬製時間得當，不會有苦的感覺。
季堯是看蕭婻清一直沒動，才以為她不愛喝，也不知道蕭婻清是不是為了讓空姐省力，才說自己愛喝的。
出發前季堯有些不舒服，大約是輕微感冒，上了飛機他淺眠了一會兒，還是醒了。
蔣卓霏說喜歡d市的特產糕條，要季堯幫著帶一些回來，季堯同意了。
上次去蔣卓霏工作室的時候，之前總是房門緊閉的工作間虛掩著，他有些好奇，走過去，看到了一個人模。
準確地說，是一個套著頭紗的人模。
當然身上也穿了類似於婚紗的一件裙子，但是跟普通的婚紗有很大差彆，像是半成品。
隻有頭紗是很精致的，看得出來花了蔣卓霏很多心思。
季堯站在門口看了很久，直到下麵蔣卓霏叫他，他才回過神來。
他一瞬間明白，這是蔣卓霏給她自己設計的婚紗。
原本，按照預定的婚期，他們應當已經辦好了婚禮，也許都已經入住新房了。
然而新房空著，婚禮延期，季堯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
他唯一做對的事情，就是沒有隱瞞自己的過去，對蔣卓霏坦白。
“你剛才在二樓乾嘛？”蔣卓霏用刀利落地劃開柚子，她剝柚子的手法嫻熟，不亞於她拿起剪刀和卷尺的時候，看起來格外遊刃有餘。
季堯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該說，沒想到蔣卓霏看了他一眼，“你看到婚紗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對，抱歉”
“不用對我說抱歉。”
蔣卓霏將柚子遞給季堯，“吃吧，我挑過，很甜。”
季堯撕開柚子皮，將果肉放進嘴裡，確實是甜的，但是細品一下，發現裡麵帶著一點點酸。
被甜味包裹，很難發覺，但是季堯可以嘗得到。
“季堯，你的坦誠是我答應考慮的理由，不然你欺騙我，我發現的話，我不知道我會做什麼。”
蔣卓霏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可季堯知道，她不是信口開河。
也正是因為捕捉到了這一點，季堯才覺得，自己的坦白是正確的，這個選擇他不後悔。
落地後季堯發了消息給蔣卓霏，而蕭婻清也回複了池柏風的消息，說自己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