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五感、變為廢人;
剛出世的孩子被他和那賤人活活摔死;
伏家七百餘人一夕喪命……
如此深仇大恨,怎是跌落下馬就可消弭的?
眼見元碌要爬著逃走,伏鸞一聲令下,巴圖便揚起蹄子,朝元碌的右腳狠狠踏去……
那金絲玉片點綴的靴子,好看極了,可它半點也保護不了元碌這草包的腿;
不知此時的元碌是否後悔聽伏鸞的話,為了博美人一笑而當眾脫掉馬靴呢?
“啊!”元碌的又一聲慘叫,終究是引來了彆人。
伏鸞聽著馬踏地麵的聲音,來的還不隻一兩個人。
“剛才都說了,‘馬背上見’,王爺不會忘了吧?你這草包的腿,我收下了!
“哼,咱們走著瞧!”伏鸞朝他啐了一口,再次揚鞭,命令巴圖朝終點的方向奔去。
離終點還有四分之一的路程,馬背上的伏鸞開始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
雖然那西域男子並未把她打下馬,但被那虎背熊腰一撞,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伏鸞忍住疼痛,暗自慶幸他隻是用身軀撞她;
而不是像她攻擊元碌一樣,驅使馬匹撞過來……
若撞她的是馬,如今斷了腿跌倒在地的,恐怕就是她了。
伏鸞的視線開始模糊,可她仍咬牙堅持著。
前世的血海深仇、大牢裡等著她的小氿;還有……
“阿鸞,我帶你回家……”
在伏鸞即將筋疲力儘跌落下馬時,一隻大手扶住了她。
“葉爾羌?”似乎是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暖,伏鸞回過神了。
可她沒空和葉爾羌道謝,眼見有人快越過她,她狠心抽了巴圖幾鞭。
巴圖長嘯一聲、奮力衝刺,將眾人甩在身後;
它帶著伏鸞衝向金印,當葉爾羌緊隨其後時,二人的手一同伸向了金印……
正當二人的手幾乎一同碰到金印時,葉爾羌的手卻縮了回去……
伏鸞奪下金印時望向葉爾羌,如水的眸子裡有著藏不住的訝異。
馬場的宮人宣布伏鸞贏得魁首,伏鸞卻未感到意料中的欣喜。
“將軍方才離魁首近在咫尺,為何臨陣退縮?”伏鸞眯著雙眼,似乎看不透眼前的少年。
“在下碰到姑娘的手,已是冒犯;何況……”葉爾羌朗聲大笑,而後正色道
“若姑娘先前沒有做某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恐怕早已抵達終點、奪得金印;
“我又怎能有幸與姑娘一同抵達終點?再者說,在下的手下開場時衝撞了姑娘;
“差點害姑娘受傷,在下還未向姑娘賠禮,如果再和姑娘爭奪這金印;
“未免趁人之危了、勝之不武了。姑娘請放心,那手下必受重罰!”
伏鸞轉了轉眼珠子,玩味地笑道“看將軍這意思,本姑娘這‘魁首’,全靠你謙讓,是嗎?”
葉爾羌當即漲紅了臉,“姑娘的騎術,就算放在西域,也是數一數二的。在下……”
伏鸞笑道“我不過和將軍玩笑兩句,將軍彆當真。隻是……”
“姑娘請講。”葉爾羌正為言語間得罪了這“大魏第一美人”而發愁;
見伏鸞另有話說,連忙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