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膏?我並未派人給你送過東西……”伏澤皺了皺眉。
蓋子還未打開,已能聞到舒顏膏的些許異香。
就這一點香氣,已足以讓伏澤厭惡。
花蘿機靈道“可這舒顏膏,確實是四少爺房裡的阿川送來的。
“我們姑奶奶本來也不喜歡香氣過盛的東西;
“隻因這舒顏膏是四少爺送的,所以姑奶奶歡喜得不得了……”
伏澤聞言,眉頭鎖得更深了,“可這東西的確出自我手……
“阿鸞不喜歡太香的東西,我就更不喜歡了,咳咳……”
不知是藥效過了,還是被舒顏膏的味道嗆到了,伏澤又開始咳嗽起來。
伏鸞一改先前冷漠的態度,趕忙拍了拍哥哥的背、又親自關了窗戶。
伏苓當伏澤的麵打開藥盒蓋子,再次查驗,而後笑道“四少爺恐怕要叫那阿川來問話了……”
“怎麼說?”伏澤柔聲道。
“這舒顏高啊……”伏苓便把查驗結果以及“爛臉”等事說了一遍。
“好大的膽子!流雲,叫阿川進來!隻說我有東西賞他!
“敢透露半個字,你彆回我這屋了!”伏澤大怒道。
他剛與伏鸞冰釋前嫌,就聽聞有人要害他的寶貝妹妹;
縱然是一下禦下極寬的伏澤,也是會生氣的。
那阿川真以為有賞賜,樂嗬嗬地來了;
可剛跪下行禮,伏澤就把舒顏膏扔在他腳邊。
“爺……這是什麼個意思?小、小的愚昧,不懂……”阿川看到這熟悉的盒子,心下已了然,隻不過麵上強撐罷了。
伏鸞冷笑道“這便是你主子要賞你的‘好東西’了,還不快磕頭謝恩呢!
“怎麼,莫不是嫌棄這東西是女兒家用的,入不了你這大男人的眼?
“花蘿!”
花蘿早已戴好手衣;伏鸞一聲令下,她便用銀挑子挑了些舒顏膏,要往阿川的臉上抹去……
“哎彆呀!我說、我說!”阿川見那會爛臉的藥膏即將抹在自己臉上,也顧不得什麼主仆禮數,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狗奴才,快說!”伏澤將茶壺扔在他身上大喝道。
“是、是二姑娘給奴才錢,讓奴才假借四少爺的名義;
“將這勞什子藥膏給姑奶奶送去……”阿川被茶水所燙,顧不上喊疼,這就把事情說出來了。
伏箏箏在家宴上丟了醜,加上本就對伏鸞懷恨在心;
這才將原先備著、等伏鸞二嫁東宮後才送出的舒顏膏,以伏澤的名義提前送了出去。
她以為自己這挑撥離間之計必定成功,坐在屋子獨自享受著這無人知曉的喜悅。
她不知道的是,不僅她的毒計一早被看穿;
伏澤和伏鸞這對雙生兄妹的感情,更因為她的挑撥離間,反而變好了;
而伏箏箏還美滋滋地坐等三七二十天後,伏鸞爛臉的日子來臨。
二十一天後的八月二十七,對伏鸞來說確實很重要——不過不是因為爛臉;
而是因為那是鮮卑使者來長安,與大魏結盟的正日子!
而前世負責這件事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