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還有個妹妹在宮裡，她是篤定要留下來、不在宮廷闖一番不肯走的；
“若真惹惱了右北平王，奴婢就算能脫身，妹妹可怎麼辦呢？
“於是就眼睜睜看著那寶貝到了他手裡！”利司珍歎道。
伏鸞心內冷笑，“哼，那草包想回東宮？做夢！”
可草包就是草包，好好的東西到了元碌手上，不出半個時辰便壞了……
“所以他讓葛泰找到你，讓你拿司珍司的其他寶物填這窟窿，是嗎？”
利司珍點點頭，“是的呢！奴婢親自給王爺挑了有一二百件，王爺都不滿意；
“這幾日不知怎麼了，他確實是沒派人來呢；
“我們都當是他在外麵找著能替換的東西了，也不敢胡亂作主；
“更不敢亂催，沒想到……”
“沒想到他派了我這舊時的妻子、新封的縣君來，是嗎？”伏鸞抿嘴笑道。
利司珍再度點頭。
伏鸞正色道“王爺自然有王爺的考慮。想來這國禮的內容已告知鮮卑使臣；
“縱然你司珍司的藏品都是好的，可究竟不方便拿其他寶貝搪塞。
“先前你說‘能作為國禮的寶物，隻有尚功局能製造’；
“如今我且再問司珍一遍，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
“若隻是誇口，你不妨趁早說出來，我好另做打算！
“彆左拖右拖，等到鮮卑使節人到長安了，再說這話是糊弄我的，我可不依！”
利司珍忙道“自然是真的！這還能有假？”
伏鸞笑道“司珍彆急，我不過白問一句。
“既然是真的，那尚功局再造一個一模一樣的‘馬踏飛燕’，需要多久？”
“這……”利司珍猶豫了。
伏鸞並未問她是否能再造一個“馬踏飛燕”，而是直接問時間，讓她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若舉尚功局之力，慢則十天半個月、快則天可成；
“可是……”利司珍皺了皺眉。
伏鸞見她為難，便拉著她手柔聲勸道“有什麼難處說出來，咱們一起想想。
“我如今雖不是太子妃了，可在宮裡也有些姐妹；
“若真有事，到底也能幫得上一點小忙！”
利司珍抬了抬眼，過了一會兒才歎道“縣君來得可真是不巧了！
“皇上不知怎麼了，前幾日從隴西王府回來，便新封了個什麼‘雲充衣’。
“宮女侍寢，向來從‘從九品采女’做起，好一些的也不過是‘正九品更衣’；
“可這雲氏還真就走了‘運勢’，初封便是‘從七品充衣’；
“如今七日未過，已晉為‘正六品貴姬’，是一宮主位了！
“也不知這雲貴姬有什麼能耐，把皇上迷得暈頭轉向；
“如今連剛誕下十九皇子的梅元妃，都不如她風頭正盛呢！
“她整天要這要那，彆說奴婢這司珍司所在的尚功局了，便是整個六尚二十四司；
“都得停下手中的活計，專門伺候著這個主兒呢！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