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幾日,青鸞已有三分神似伏鸞了。
“寶相花鈿暫時彆畫了,免得讓皇上想起那東施效顰的雲采女!”伏鸞特地叮囑道。
青鸞笑道“這個自然。雲采女隻學了個花鈿便獲盛寵,縣君的手段可見一斑。“
伏鸞未置可否。
她想起皇上在隴西王府的那句,“你好厲害啊!你的心思手段,比朕後宮裡所有嬪妃加起來都厲害!”
但雲貴姬,並不是她扶持起來的……
“對了,元嘉……”
雖說“馬踏飛燕”已到手,自己的計劃也成功了一半;
可她找元嘉還有彆的事要確認。如今他卻遲遲未歸……
伏鸞歎了口氣,“改道右北平王府!”
伏鸞來到元碌榻前時,他正做著“姐妹共侍一夫”美夢呢!
夢裡他左擁右抱,左邊是伏鸞、右邊是伏箏箏;
二人都迫不及待地寬衣解帶等著他“臨幸”,旁邊還綁著那被他以“奸汙”的罪名陷害的小氿。
“嘖嘖,如果能在小氿麵前和阿鸞……嘿嘿……”元碌想著齷齪的內容;
睜開雙眼一時又閉上了,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覺;
他驟然覺得不對勁——剛才睜眼時,床榻旁站的是誰?
“老婆!”元碌猛然起身,想起自己午睡時什麼都沒穿,又趕緊拉上被子遮住。
若是隻有伏鸞一人,他自然要想法子和她雲雨一番;
可她的侍女和醫女,像是陰魂不散似的;
和離後除了在馬場上,他每每和伏鸞見麵,她身後都跟著花蘿和伏苓,讓他無法下手!
伏鸞似笑非笑道“早知王爺這麼見外,我就不該來這趟!
“罷了……王爺如此有閒情逸致;
“怕是已找到好東西替代與鮮卑結盟之用的‘國禮’,伏鸞就不打擾了。告辭!”
伏鸞旋即欲走,元碌聽到“鮮卑”“結盟”“國禮”等字眼,顧不得醜;
直接拿身上那條薄被往身上一裹,坐在床上就急急拉住他心心念念的“老婆大人”。
“老婆、心肝……你知道我在為鮮卑結盟的事,寢食難安、日夜……”
伏鸞冷笑道“我看王爺睡得挺香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都不忘舔嘴咂舌;
“不知夢到什麼好東西了呢!恐怕早就把鮮卑之事拋諸腦後了吧?”
元碌為難道“我最近不是一直在治腿麼……哪有時間找那勞什子國禮呢?”
伏鸞瞄了眼那沒被薄被蓋住的腿,果然仍舊裹了麂皮,看來元碌所言非虛。
“用了蝕骨散,你這草包的腿怕是沒這麼容易好呢!”伏鸞心內冷笑。
縱使過往的情深都源自“眼瞎”,但她確實是實實在在和元碌做過夫妻的,她了解元碌。
就算腿沒斷,他也斷然不會把國禮的事放在心上,那“馬踏飛燕”被他弄壞了就弄壞了;
他或許會驅策下人東奔西走為他想法子,但若真找不到,他也不會著急半分——
他仗著自己是皇上的兒子,現在又是個跛子;
料想無論犯什麼錯,皇上都舍不得責怪他呢!他可不會管什麼“兩國邦交”。
畢竟,前世的元碌可是登基後就將大魏的大好河山拱手割讓給番邦的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