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虞微言將對桃酥用刑的事賴在自己身上,便悄悄將桃酥帶下去了。
“父親,阿鸞著實可憐……”伏澤歎了口氣。
他將伏箏箏假借他的名義送“舒顏膏”、想借刀殺人害伏鸞爛臉的事當父親的麵說了一遍。
伏鸞冷眼瞧著,虞微言從頭到尾,臉上隻有“不信”二字;
他絲毫沒有生伏箏箏的氣,更加不會心疼伏鸞!
“哼……你與伏鸞是雙生子,為父自然知道你們比其他兄弟姐妹更親密些。
“可是箏箏也是你妹妹,厚此薄彼可要不得!可彆學那小戶人家,刻薄庶出啊……”
“刻薄庶出?哈哈!”伏鸞心下暗笑。
多奇怪啊……
外麵的人個個當她如珠如寶,她的親爹對她卻隻有不滿與憎惡!
“虞世兄,我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家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給我使絆子!
“害完我兒子害我女兒,你……欺人太甚!”
虞微言隻覺這聲音耳熟;轉過身來,方知來人是薛凜!
早在伏箏箏醜事一出,薛家便退了親,連招呼都沒打,就打算打道回雲中;
此番殺了個“回馬槍”,全為了給女兒討個說法。
“你……”虞微言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兒子”的事,自然指伏箏箏的醜事,他正在教訓伏鸞;
想著這事結束在伏鸞身上,也算對薛家有個交待,說不定還能挽回薛衍與箏箏的親事;
可薛家“女兒”的事……虞微言一頭霧水。
“哼,你還裝蒜!”薛凜將一個小圓盒丟在虞微言麵前的案桌上。
虞微言打開那盒子,隻見裡麵是肉粉色的藥膏,夾帶著一股淡淡的蓮花香氣。
“這是……”虞微言仍然摸不著頭腦。
薛凜冷笑道“你那好女兒乾的好事!我家薛沉臉上長了疹子;
“你家箏箏假裝好人,送來一盒子藥膏,如今沒擦幾次,她臉都毀了!
“沉兒,進來!讓你虞伯父看看!”
薛沉蒙著紅色的麵紗走了進來。
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睛如今腫成核桃、雙目無神,明顯是剛剛哭過!
她向虞微言淺施一禮,慢慢揭開自己的麵紗;
麵紗下蒙著的,是潰爛流膿又泛紅的爛臉!
“啊?這……”虞微言是武將,戰場上什麼爛皮爛肉沒見過?
饒是這樣,他仍然被嚇了一跳!
他看看薛衍,故作鎮靜道“薛兄弟冷靜……
“我兩家往來有親;如你所說,遠日無怨、近日無仇;
“箏箏她害阿沉做什麼?這其中定有誤會!
“阿沉,你確定這藥膏是箏箏送的?不是彆人?”
虞微言說著這話,眼睛可往伏鸞身上瞟。
伏鸞仍舊跪在那裡,無悲無怒。
薛沉點點頭,柔聲道“虞伯父,藥膏是箏箏親手給薛衍、再由薛衍給我的,不會錯的!
“箏箏當日還和薛衍說,這藥膏是她親手做的,連宮中娘娘用了都說好呢!”
虞微言額上已沁出冷汗;
這藥膏之事,明顯與伏澤方才說的什麼“舒顏膏”相符;
加上箏箏當眾與老男人苟合,讓薛家丟儘臉麵,這事可怎麼收場、又如何給薛家一個交待呢?
正僵持著,又有一“不速之客”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