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妹妹——也就是箏箏的生母嚴姨娘——生前偷偷轉移到嚴家的錢給私吞了不少;
如今郡君給她的錢,她為什麼要想著他們呢?
伏鸞見她不說話,便繼續勸道“你們兄妹這些年住的屋子,是用嚴姨娘給你的錢買的不是?
“嚴姨娘給你們的錢……是我長安侯府的,是也不是?”
“啊?”嚴氏猛地一驚,手中的茶都灑了出來,“我妹妹她……”
花蘿默不作聲地擦了茶水,伏鸞親自給她重倒了一杯。
“你彆誤會,我不是來跟你要債的!不過呢……
“如果你不應了這事,萬一我哪天見了我爹,口不擇言……”伏鸞盯著她,淡淡地說道。
“那可都是我妹妹生前自己拿回來的,我們也不知道是侯府的錢呢!”嚴氏低低地答道。
伏鸞再度笑道“我不是說了麼?我不計較這個!我是想說啊……
“嚴姨娘當初給你們兄妹一人一大筆錢,你二人又都置辦了宅子。
“你哥哥這些年吃喝嫖賭,把自己的宅子糟踐沒了,如今賴在你家。
“箏箏她姨媽,你仔細想想,他宅子還在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
嚴氏搖搖頭,“沒呢!他把他那屋子賃出去,每月等著收租子。
“那段時間他和我嫂子過得可滋潤了!”
伏鸞連忙說道“這不就是了?都是女人,我替你不平呢!
“他有錢的時候沒想著你;後來他沒錢了,就占了你的房子。
“恕我多嘴再問一句平時你們在家裡,是誰洗衣、做飯,收拾屋子呢?不會都是你吧?”
嚴氏點點頭,稍顯難堪,仿佛自己的遮羞布被一塊塊扯去……
“都是我在做!我嫂子說,這是我的房子,他們不敢亂打掃,怕弄壞東西,壞了風水……
“哎,不對啊?我家裡的事,郡君如何知道得這麼清楚?”
伏鸞以扇遮麵,淺笑道“這個麼……自然是有人私底下告訴我;
“至於是誰嚼的舌根……我答應了人家不說的,自然不能把人給出賣了!”
“哼,好啊!我說她今日怎麼突然敢在我麵前硬氣起來;
“原來她早就看不起我這當姨媽的,把我的事當作笑話四處散播了!既然如此……
“郡君你放心,這事我應了;你怎麼吩咐,我都聽你的!”伏鸞雖未明說,可嚴氏一下子就覺得是箏箏在搗鬼;
加上這幾年被兄嫂當作驢一樣的使喚,她怎麼能不怒火中燒?
嚴氏將杯中茶一飲而儘,將伏鸞囑咐的事痛快應了下來,那五十兩白銀自然也到手了!
不僅如此,伏鸞還用長安侯府的馬車,大搖大擺地將嚴氏送回家;
府裡下人看了都覺稱奇——
“姑奶奶與嚴家一向不對付,怎麼今天突然轉性了呢?”
伏鸞輕搖羅扇,笑而不語。她就是要給眾人這樣的印象!
“哼,今日不穿你那正四品郡君的朝服顯擺了?”伏鸞剛把嚴氏送走,就被自己的親爹冷嘲熱諷。
而這次,恐怕小氿來不及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