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惹了偏執太子逃不掉!
元氿皺眉道“總是這一套!讓我去做什麼?有這時間,不如叫良醫正給她看看!恐怕去了也是白去,自從懷了這孽障,她哪天安分過?”
元氿邊說邊瞟著伏鸞的臉色,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出哪怕一丁點妒忌和氣憤,可惜什麼也沒有。
他的阿鸞輕輕呷著茶,即使長史言語間提到了她的姐姐,她也沒有半分想要站出來偏幫或者為姐姐辯駁的意思!
長史走後,元氿柔聲說道“我知道是阿那瑰在生事,不會冤枉你姐姐的……”
伏鸞淺笑道“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倒在我麵前稱呼她為‘你姐姐’,怪生分的!好了,該說的也說儘了,我也該走了……
“以後找妾侍要找能和你一同用早膳、提醒你早睡的,彆再找那種喜歡一邊脫衣裳一邊跳舞的了,我怕殿下的身子吃不消!
“燕王殿下就等著好事將近吧!下次見麵的時候,記得尊我一聲‘母後’!你不僅要做丈夫和父親,還要改名了……”
大魏當今的皇帝元黎有個“毛病”,愛給兒子改名字。當太子了要改、廢太子了也要改,被廢為庶人就更要改了!光元碌前後就有過三個名字!
伏鸞的話再明確不過——元氿改名之日,就是重返東宮之時!
“既然你還關心我,為何不親自和我用膳、提醒我早睡?阿鸞,我好想你!”小氿將伏鸞緊緊擁入懷中,眼中淚水止不住往下滴落。
他在獄中遭受非人般的對待時都未掉過一滴眼淚,可伏鸞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讓他軟弱至此!
這是他從小就喜歡的伏鸞啊!他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她在一起,卻沒見過幾次麵,便又成了陌路人!
他想見她、他有好多話想對她說,可他也知道,伏鸞現在心如磐石,不會如他所願。
所以他隻好設局誘她來此,他期待著伏鸞也伸出雙手擁抱他;可什麼都沒有,他什麼都沒有等到!
伏鸞的雙手一直垂在身側,直到元氿將她放開,她才輕聲說道“我有一事要拜托王爺……”
元氿以為事有轉機,連忙擦掉眼淚說道“隻要是阿鸞的吩咐,我都願意遂你的心願!”
伏鸞淺笑道“‘吩咐’二字可不敢當!王爺想將暖暖送給我養,可它到底不是我的貓;王爺若當真有心,不如把真正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便罷了!”
聽到一連串的“王爺”,元氿心下已覺不好,可仍然抱著一絲希望問道“阿鸞說的是、是什麼?”
“一件長帔……還有幾本史書。”伏鸞伸出食指笑道。
這些都是小氿從前在獄中時,伏鸞帶給他的。尤其是那長帔……
那是她重生第一天,與元碌和離後第一次去牢裡看小氿,特地留給他禦寒的。
元氿徹底死心了,他麵如死灰道“既然給了我,那些就都是我的東西,沒有再要回去的理!就當是……夫人提前給我的、大婚的禮物如何?”
伏鸞歎了口無聲的氣,終究還是轉身準備離開了。
臨走前,元氿在背後問道“阿鸞,你要當皇後嗎?你真的想當皇後嗎?是你自己想當的嗎?還是……”
“自然是……我自己想當!試問天底下哪個女子不想當皇後?
“我伏家出過那麼多太子妃、輔佐了那麼多太子,最後登上後位的,隻有世宗皇後一人!
“到死都隻是太子妃的日子,我過夠了!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當皇後,為什麼不能是我呢?”伏鸞苦笑道。
她的手中緊緊攥著帕子,生怕自己在小氿麵前哭出來。她怎麼能在他麵前哭呢?隻是這一抹苦笑,元氿終究是看不到了……
沒過幾天,冊立皇後和太子的聖旨便一同頒下!如元黎所言,要先將伏鸞娶到手,才能將元氿立為太子。
對於伏鸞來說,有聖旨傍身,總算也是一種許諾;這個心願,她已完成一半了!可有人明顯不這麼想……
“姑奶奶,大少爺他……”花蘿還未通報完,伏淵便氣衝衝闖進伏鸞的寢屋。
伏鸞定下心神,而後沏了茶道“大哥這麼生氣,難道爹又在阻撓你和嫂子的親事?爹也真是……”
“出去!”伏淵環顧四周,低聲喝道。
“都下去吧!”丫鬟們麵麵相覷,直到伏鸞下令,才紛紛出去。
“奴婢就在外麵,若是……姑奶奶就叫我!”臨走前,花蘿拍了拍伏鸞的手背。
等到寢屋隻剩兄妹二人,伏鸞便收了笑臉道“大哥可是越做越過分了!不等通傳直接闖進我的寢屋,有什麼意思?若我未換衣裳,或者正在……”
伏淵冷笑道“未換衣裳正好啊……都省得我這做大哥的為未來的大魏國母更衣了!”
伏鸞聽到“大魏國母”四個字,心中未免膽寒——宮中送來試穿的皇後翟衣,這會兒正穿在她身上;
而前世她正是在試穿這翟衣時,被箏箏下了合歡散,和伏淵纏綿了一夜,從此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她還記得,箏箏為了哄她換上這翟衣,費了諸多口舌,想來那毒婦也知道,穿著皇後翟衣與伏淵“苟且”,比穿著普通衣服對元碌的刺激更大!
這衣服給了伏鸞諸多不好的回憶,是以伏鸞想換成普通的嫁衣;可按大魏規矩,帝後大婚時,皇後應穿皇後翟衣;
連揚勁都勸道“穿皇後翟衣,方可配那一爵九華的步搖冠……”
伏鸞沒法子,隻得再度將這翟衣穿上……
伏淵見伏鸞不說話,便再度冷笑道“怎麼,我說得不對嗎?齊國夫人這閨房,皇上能進得,我這小小的永寧侯,進不得?”
伏鸞就知道他這次前來是為了此事,隨即莞爾道“皇上沒有妻子,當然可以來;可大哥你……
“你馬上要娶翠雲了,恐怕隻身來到我這即將出閣的妹妹房裡,確實不太方便呢!”
“翠雲翠雲翠雲,你能不能彆總在我麵前提她!”伏淵將桌上茶具悉數橫掃在地,瓷器掉在絨毯上的聲音讓外麵的丫鬟都為之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