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秧傅斯晏!
喬秧對親吻之事,其實是沒有經驗的。
從前同梁墨辰在一起的時候,頂多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大多數時候就是吻一吻臉頰,隻有梁墨辰出國那天,喬秧去送機,梁墨辰吻了她的唇。
那時候才大一,喬秧不過十八歲。梁墨辰走讀,她住宿舍,相處的時間不算太多,加上不同係,大一課業又重,基本上是擠出時間來見麵的,要麼食堂吃個飯,要麼去操場看梁墨辰打籃球,或者晚自習結束後散散步,滬城大學大一是有晚自習的。
後來梁墨辰出了國,倆人更沒有相處的時間了。
下午的那個吻,喬秧是被動的。她的慌亂不僅僅來自於傅斯晏的主動和霸道,更來自於毫無經驗,全程她都是被動的,傅斯晏舌頭探入的時候,她甚至睜大了眼睛,二十二歲的她,根本不知道接吻是這麼回事。
她忘不掉屬於傅斯晏的氣息。
夜晚還要單獨相處,該怎麼辦才好?喬秧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現在完全處於弱勢,隻能靠強裝鎮定和厲害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暗潮湧動。
喬秧握著手機,在花園裡呆了好一會兒才進去。
進去時,老太太正好困了,要上樓休息,玲姨必定是要上去伺候的,很快,偌大的客廳就剩下傅斯晏和喬秧大眼瞪小眼。
喬秧下意識地坐到對麵沙發上,那是她認為安全的距離。
傅斯晏淡淡掃了她一眼,問,“累了一天,你不困?”
“不困。”
“那我上去休息了。”傅斯晏知道她膽小,在躲避,至於躲避什麼,太明顯了。他不忍心拆穿,但更多的是覺得,這樣的喬秧很是可愛。
喬秧嗯了一聲,心裡想著,等他睡著了她再回臥室,這樣至少可以不用說話了吧?
但很快,喬秧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睡覺之前要洗澡,傅斯晏今天才換的紗布和藥,一會兒要是弄濕了怎麼辦?
可要她幫他洗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再也不會了。
喬秧思忖了幾秒,提醒他說,“你一會兒洗澡的時候注意傷口,沈醫生說你的傷口不能再沾水了。”
“嗯。”傅斯晏心裡暖暖的,他知道,喬秧不可能再幫他洗澡了,但她還是掛念著他的傷口,這樣,已經足夠。
其實洗澡,他可以自己來的,隻是動作慢一些,花的時間多一些。
至於沾水,明天叫沈謹來換藥便是了。
其實他心裡也不想喬秧幫他洗澡的,兩個人那麼曖昧地麵對著,他心潮澎湃卻不能做點什麼,實在是煎熬。
比起享受喬秧的耐心,他不願意忍受近在眼前卻得不到的煎熬。
那滋味,太難受了。
“消炎藥和退燒藥都要記得吃。”喬秧又叮囑。
“嗯。”傅斯晏又嗯了一聲。
喬秧不再說話了,見他上了樓後,看了會兒電視,實在是無聊,也不知道傅斯晏到底睡了沒睡,不敢立馬上樓。其實她很累很累了,靠在沙發上,眼皮打架。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喬秧實在是忍不住了,心想都一個多小時了,傅斯晏肯定睡著了,這才關了電視和燈,悄悄上樓。
她走到臥室門前,站著聽了一會兒,裡頭靜悄悄的,門縫裡也沒有光線,這才放心地推開門進去。
她腳步聲很輕,熟悉地去衣帽間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洗澡時都不敢水放太大,怕聲音太大吵醒傅斯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