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著急,再次伸手。
“煩死了,你乾嘛總攔著我。是你告訴我,今天傅總會來參加晚宴,讓我跟你一起過來。現在,我好不容易,等到傅總大駕光臨,你又讓我離開。你當我是牽線木偶啊!”
“安家的母女兩個太丟臉了吧。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爆出兩人私底下的小算盤!”
“豈止是丟臉,簡直就是沒臉沒皮,打扮的跟一隻花孔雀樣,當著人家傅總的麵,說覬覦人家,人家不要麵子呀。”
“也許人家,就是想這樣彆具一格,引起傅總的注意呢!”
一眾貴婦人議論的話語,就沒有停下過。
安夫人的臉青白交錯,她被安漫寧氣的,差點原地去世。
這死孩子,酒精上頭,怎麼變得這般口無遮攔?
安夫人再也丟不起人,她一個人攔不住安漫寧,隻好打電話叫保鏢,進來幫忙。
“我不要走,不要走!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傅總!”
安漫寧被保鏢,一左一右架著,她撒酒瘋,踢蹬著腿,胡亂叫嚷著。
好好地的一場生日晚宴,因為安夫人母女,瞬間成了一場鬨劇。
傅斯晏一刻都不想,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他對著上來要跟他攀談的周總道,“抱歉,我妻子身體不適,我需要回去照顧她。”
傅斯晏說完,提步想要離開。
他身後,一直找機會接近他的霍靜雅,心中著急,伸腳絆了下路過她身旁的侍者。
侍者驚呼聲,他手中的托盤和紅酒,一起飛了出去。
此時,安漫寧已經被拖離晚宴大廳,一場熱鬨落幕,另一場,又開始了。
眾人循聲回頭。
霍靜雅找的角度準確,紅酒潑灑的方向正對著傅斯晏。
饒是林舟反應再快,快速擋到傅斯晏麵前,仍有“漏網之酒”,潑在傅斯晏的衣袖上。
晚會現場,立刻響起幾聲驚呼。
傅斯晏滬城第一豪門傅家的掌權者,他跺一跺腳,就能讓滬城的地麵顫上三顫。
他剛剛被安漫寧用言語冒犯,這股氣還沒順,又被侍者潑了一身酒……
賓客們突然感受到一股冷,蝕骨的冷。
他們生怕被遷怒,立刻識時務的噤聲。
方才,嘈雜不已的大廳內,似被點了暫停鍵,安靜的落針可聞。
“對……對……”不起。
侍者被傅斯晏一瞬間,爆發出的冷冽氣場震懾住。
他雙腿一軟,差點給傅斯晏跪了。
他身體抖若篩糠,語不成調。
華總過來,斥責,“沒用的東西,連酒都端不好,還不快點給傅總道歉!”
酒店經理匆匆趕來,跟傅斯晏和華總道歉。
傅斯晏沒有理會他,他丟掉擦拭手的紙巾,準備離開。
華總見傅斯晏臉色不好,他心中惴惴不安。
要知道,華氏能做到今天這般規模,跟傅氏脫不了關係。
若是傅斯晏一個不高興……
華總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他急忙上前,歉然道,“對不起,傅總,是我照顧不周,讓您屢次受到冒犯。”
傅斯晏一言不發,腳步沒有任何停下的跡象。
華總著急,他福靈心至道,“傅總,你衣服臟了,這樣回去,會讓您太太擔心的。酒店頂樓有我的長期包房,我讓人給您取套衣服過來,您去房間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