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是個自來熟,他喜歡熱鬨,車中的沉默,不適合他。
他低頭把玩著傅斯晏的袖扣。
傅斯晏的襯衫袖口上,是一對金色的袖扣。
袖扣磨損的有些嚴重,跟他身上妥帖的衣服,格格不入。
leo無心道,“隻是叔叔的袖扣,要比我爹地的要舊上一些。”
傅斯晏低頭看了眼袖扣,他拿開leo的手,把袖扣藏到西裝的袖子下。
“叔叔,你很喜歡這對袖扣嗎?”
剛剛,叔叔“藏”袖扣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好似生怕弄壞了樣。
leo好奇。
喬秧也好奇,她跟傑森在一起五年,對男裝有一定的了解。
剛才,她簡單打量過傅斯晏,他身上的西裝,皮鞋都是私人訂製,腕表是卡地亞限量款的,他這一身行頭,沒有兩百萬是拿不下來的。
卻對一對袖扣,如此珍愛。
說他念舊,好像不合適。
唯一的解釋是,那對袖扣,是他在乎的人送的。
就像傑森,她每次送他的生日禮物,他都會如獲至寶,小心翼翼的珍藏起來。
leo可以碰他的任何東西,唯獨她送的,leo是碰都不能碰的。
喬秧想到此,又不由得,看向傅斯晏。
他看上去,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雕塑,原來內心也有柔軟的地方。
副駕駛座上的林舟,掃了眼後視鏡,暗暗歎息聲。
那對袖扣,是少夫人送給先生的,先生一直用到現在。
有一次丟了一個,先生跟瘋了樣,四處尋找。
最後,是在辦公室的地毯下找到的。
他至今還記得,先生拿著袖口,眼睛泛紅。
從那天開始,先生更加寶貝那對袖口。
剛才,leo碰到袖扣,先生沒有把人掀翻在地,已經是在隱忍了。
後座位上,傅斯晏保持著方才的坐姿,他沒有回答leo的問題。
leo沒有半點兒尷尬,自問自答道,“應該是的,我爸也把那對袖扣,當眼珠子樣保護。因為那是我媽咪送的。”
“leo,你手不疼嗎?”
那個袖扣,應該是這位先生,不想與外人分享的事,喬秧拉過leo的手,轉移leo的注意力。
leo搖頭,“媽咪,你忘了,我剛剛跟你說的,我已經長大了,不怕疼。”
“乖。”
喬秧揉了下他的頭。
“媽咪的膝蓋呢?是不是很疼?”
喬秧今天穿了一條淡藍色掐腰,及膝的裙子,她為了不觸碰到傷口,把裙子稍稍向上提了下。
沒有裙子的遮擋,剛好能看到她被血染紅的膝蓋。
leo語氣心疼,他轉身靠近喬秧的膝蓋,對著膝蓋呼氣,“媽咪,leo給你呼呼。”
喬秧道,“謝謝leo,leo呼呼就不疼了。”
瑞士這邊的也流行呼呼?
林舟挑眉,問,“夫人,你是瑞士本地人?”
“嗯。”
對於喬秧來說,林舟是陌生人,她隻是簡單的應了聲,沒有多說。
林舟剛要再次開口,傅斯晏冷冷瞧了他一眼,林舟急忙閉嘴。
呃……他是抽了哪門子的瘋,這位夫人跟少夫人的樣貌,明顯是兩種不同的類型,她怎麼可能是少夫人。
是他想多了!
林舟急忙打消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閉嘴不敢再胡亂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