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她靠近傑森的時候,她不但身體是緊繃僵硬的,她渾身都在冒汗,手心是重災區,濕淋淋的,跟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是,夫人。”
管家應了聲,擰開門,端著晚餐進入主臥。
當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管家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眸光。
那眸光比最鋒利的刀鋒,還要有殺傷力,管家端著托盤的手微微抖了抖,他抬頭循著那道駭人視線的方向看去,很快對上傑森好似能把他片成肉片的視線。
管家懵逼,他從年輕時,就在莊園內工作。
從他入職到現在,已經過去近三十年。
自打他當了莊園的管家後,把莊園打理的井井有條,傑森對他甚是器重,平日裡連重話都不曾與他說過,今日用如此恐怖的眼神看他,是為哪般?
管家腦袋飛快運轉,是送上飯菜時間晚了,還是做的飯菜不合夫人的胃口?
短短時間,管家已經在腦中想了無數種可能,他萬萬不會想到,傑森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是因為他的出現,讓他的初吻化成泡影!
傑森此時惱怒極了!
如果不是鑒於他要陪著喬秧吃飯,他會毫不猶豫的把管家拎出去訓斥一頓。
傑森在心裡給記下一筆,寬慰自己道,沒關係,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固守自己的城池,停滯不前,兩人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有的是機會!
傑森想到此,心情稍稍好轉。
他幫著管家在床上支起小飯桌,貼心的把喬秧喜歡吃的菜,擺放在她的麵前,吩咐管家道,“夫人身體不適,最近一陣子飯菜以清淡的為主。”
“是,我等下去交代廚房。”
管家擺好飯菜後,他拿著托盤,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他等了一會兒,見傑森沒有其他吩咐,自行退出主臥。
經過剛才“接吻”的事情,主臥的氣氛有些尷尬。
喬秧跟以前一樣默默無聲的吃飯,傑森找話題,詢問喬秧今天跟leo逛的商店名稱。
喬秧本就因為剛才的事情,味同嚼蠟,她聞言,停下咀嚼的動作,“我跟leo隨便進的,沒有注意到商店名字。”
“不值得昕昕注意的商店,一定平淡無奇。”
傑森給喬秧夾了一筷子的水果沙拉。
喬秧輕扯下嘴角,對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在吃飯的過程中,她在心裡把語言組織了千百遍,她想要問傑森,她曾經是否認識一個在傅氏工作的人。
她猶豫了半天,最終沒有問出口。
那個陌生男人如一粒石子,投進她的平靜的心湖,蕩起一陣陣漣漪,這是她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她的心臟也可以因為一個人跳的那麼快。
但那個男人是異性,她明目張膽的問他丈夫這個問題,太侮辱人了!
喬秧咽掉口中食物,順帶把她的疑問也一起吞進肚子裡,她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
“昕昕,明天我有一場宴會要參加。”
“哦。”
喬秧應了聲,表示知道了。
飯桌上安靜了兩三秒,喬秧補充道,“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在彆人向你敬酒時,適當推辭。”
“我會謹記昕昕的囑托,明天一定會跟昕昕一起清醒著回來。”
傑森因為喬秧的一句話,高興地眉眼飛揚。
而喬秧隻注意到傑森的後半句話,她口中的食物,更加不香了,問,“你要帶我一起去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