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的主人說自己跟傅斯晏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是她拆散了兩人。
那聲音跟一根蔓藤樣,在喬秧的腦袋中瘋狂生長,箍住她的腦袋,狠狠收緊,喬秧抬手捂住疼痛的腦袋。
“秧秧,你又頭疼了?”
傅斯晏扶住喬秧。
她伸手推開他,“你彆碰我。”
“秧秧……”
“你不要喊我的名字,不要喊,不要喊……”
傅斯晏越喊她,她腦海中的那道聲音就愈發的尖銳刺耳,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喬秧想要逃離傅斯晏的身邊,她伸手去開鎖。
手顫抖的不成樣子,她試了幾次,都沒有打開。
她雙腿一軟,後背靠著門,身子緩緩下滑。
有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淚珠掛在下巴上似落非落,分外讓人心疼。
傅斯晏的心好似被尖錐狠狠地刺著,他彎身去抱喬秧。
“傅斯晏,你離我遠些。”
隨著他的靠近,他身上濃烈的陽剛氣息將她緊緊包裹住,讓她腦部愈發疼痛。
她語氣痛苦。
傅斯晏不敢靠近她。
他向後退了步,給沈謹打電話。
隨著傅斯晏的遠離,喬秧的痛苦減弱許多。
她抱住頭,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鹹澀的眼淚,跟開了閘的洪水樣,不斷滾落,怎麼也止不住。
傅斯晏心疼的無以複加,他掛斷電話,想要抱起她,安慰她。
當喬秧聽到他的腳步聲,她不自覺的移動下身子。
她閃避的動作,似鋼針把傅斯晏釘在原地,他雙唇囁嚅幾下,最終那聲“秧秧”變成了心底的一句默念。
他的小呆瓜到底怎麼了……
這一刻,傅斯晏覺得自己很無能,自己心愛的女人,痛苦成這樣,他竟束手無策。
……
醫院。
喬秧半坐在病床上,低頭出神的看著身上的被褥。
章瑜後腦勺貼在床上,仰著臉看向喬秧,“秧秧,你在想什麼?”
喬秧搖頭。
章瑜看著喬秧紅腫的跟核桃似的眼睛,“傅總說你恢複記憶了。”
“嗯。”
“恢複記憶是好事呀,你為什麼拒絕傅總的靠近?”
秧秧跟傅大總裁兩人有很多甜蜜的過往,按照常理,秧秧恢複記憶,會跟傅大總裁如膠似漆,不該是這個反應呀。
章瑜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想的。”
喬秧確定傅斯晏隻喜歡她一個,他跟霍靜雅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男女私情。
她是相信他的。
可腦中的那道聲音跟魔音一樣,折磨著她,每當傅斯晏靠近她的時候,那道聲音就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喬秧抬手錘了下腦袋,眼淚再次掉落眼眶,無聲的落在被子上,暈濕一片。
“你也不想是什麼意思?”
章瑜心疼喬秧自虐,她握住喬秧捶打腦袋的手,拿過紙巾給她擦拭眼淚,“是有人威脅你?你說出是誰,不用傅大總裁出手,我就把這人給辦了。”
喬秧無法跟章瑜描繪腦中那道如影隨形的聲音,她擔心道,“阿晏他是不是很傷心?”
“傷心,非常傷心。”章瑜安慰的拍了拍喬秧的手背,關上她的手機錄音功能,“不過沒關係。秧秧放心,等下我把這段錄音播給他聽,包治各種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