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迷魂湯差不多。
章懋森放下自己的仇恨，成全仇人之子和自己女兒的感情，這已是很多父親做不到的事情。
章懋森值得他的尊重。
沈謹把玩著章瑜的頭發，提議道，“章瑜，我們的孩子姓章。”
“沈謹……”
“所有的孩子都姓章。”
章瑜！！！
章瑜聞言震驚的睜大眼睛，“沈謹，你不用做到這般，我爸不在乎這個。”
爸爸不重男輕女，子嗣傳承之類的在他眼中不過是陋習。
“我不是討好叔叔，是我不喜歡我的姓氏。”
因為討厭沈家，所以連帶著自己的姓也厭惡上了。
沈謹跟沈家人關係不好，章瑜心疼他的遭遇，抱緊他，“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持，我是你永遠的擁護者。”
懷中的溫香軟玉，帶著治愈功能，沈謹低頭親吻下章瑜的發頂。
他兜裡的手機響起，沈謹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條信息。
當他看到信息內容，沈謹突然間麵色微白，連帶著攬著章瑜的胳膊也緊了幾分。
章瑜被勒的骨頭疼，她抬頭看向沈謹緊繃起來的下巴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
沈謹壓製住內心的翻江倒海，極力保持鎮定，他把手機放回到兜中。
在章瑜看不見的角度，他指尖微微顫抖著，“醫院送來一個罕見病患者，值班醫生經驗不足，我需要趕去醫院。”
“那……那你快去吧。”
沈謹是醫生。
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
沈謹以前時常會三更半夜接到電話趕赴手術室，對於這一點，章瑜理解他，又心疼他。
章瑜聽到有人病人需要救治，她不敢跟沈謹繼續窩在一處，她從沈謹身上起來。
“對不起，又不能陪你了。”
“人命關天，又不是你故意去忙彆的事情，拋下我。”
章瑜踮起腳，親了下沈謹，“團子在，我要陪她，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去醫院。”
“嗯。”
沈謹輕碰下章瑜的臉，他走出兩步，轉身抱住章瑜。
章瑜愣了下。
以前，醫院裡打電話過來，沈謹簡直行動如風，匆匆跟她說一句，等她回答他，他人已經衝出門外了，哪裡會像今天這樣婆婆媽媽？
“沈謹，你怎麼了？是這個病症很棘手麼？”
一般能稱之為罕見病的都不好醫治，很難痊愈。
章瑜以為沈謹是因為病人的病情而情緒反常，她安撫道，“你是滬城最年輕，最好的醫生，你儘你所能就好，不要給自己過多壓力。我等你。”
“謝謝章瑜。”
沈謹吻了下章瑜的額頭，出了客房門。
他跟章懋森和何雨晴說了聲，“叔叔，小姨，醫院有事，我先走了。”
“不能留下吃晚飯了？”
章懋森能讓沈謹留在章家，何雨晴心裡高興，她聽到沈謹要走，語氣裡帶著惋惜和挽留。
“嗯，事情有點急。”
“小姨，飯什麼時候都能吃。”
爸爸已經承認沈謹的身份了，沈謹可以隨時來章家。
章瑜跟何雨晴擠了下眼睛，推著沈謹向外走。
章懋森淡淡看了沈謹一眼，低頭逗弄粉團子。
“路上開車慢一些。”
章瑜站在門口，對著沈謹揮手。
“我會的。”
沈謹說完，看了眼反光鏡，踩下油門。
等反光鏡中纖挑的身影消失，沈謹拿出手機，將五分鐘前收到的短信又看了一遍。
短信裡的每個字都好似割在他的緊繃的神經上，他握著手機的手，緩緩收緊。
手機堅硬的金屬外殼，硌的他手心犯疼。
沈謹深吸口氣，撥打傅斯晏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