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銘溫文爾雅,他的母親怎麼會這般盛氣淩人?
鬱心寧震驚。
譚母注意到鬱心寧的表情,“你是想不通我是怎麼知道的?”
“不是,我……”
“你不用否定,我年紀比你大一些,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橋都多。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我見得多了!”譚母語氣強勢,“你從小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鬱家衰敗,你就開始慌了,想找個人快點兒嫁了,繼續你以前的生活。我說的對嗎?”
不對!
她從沒有那樣想過!
鬱心寧想要否定,對方根本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之前給譚銘打電話的女孩子吧。當時你給譚銘打電話,是想向他求助?”
“是。”
鬱心寧沒有否定。
“看來你是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說吧,你把譚銘弄進公司,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他來公司麵試。”
“得了吧!我看你是因為老男人滿足不了你,想要勾搭我的兒子。”
鬱心寧……
她……她怎麼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鬱心寧本就嘴笨,又因為對方是譚銘的母親,她不想鬨的太難看,她張了張嘴,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反擊。
“被我猜對了吧!”譚母從她的隨身包裡拿出幾張照片,放到桌上,“這是我找私家偵探拍的照片,昨天你還在跟我兒子約會。”
“我們不是約會,我們是……”
“你們是什麼,還想直接開房滾?”
“你……”
“媽!”
譚銘複印文件的時候,朝著窗口看了下,無意中看到鬱心寧和他的母親一前一後走著。
他了解他母親的性格,她去找鬱心寧,鐵定沒什麼好話。
他想去阻攔,因著手頭的工作,他隻能乾著急。
好不容易等複印結束,他把文件送到組長手裡,才跟組長說了聲,等到組長點頭,匆匆趕過來。
此時,傑森正坐在角落中的桌子旁,他的對麵坐著一個,跟他一樣擁有外國麵孔的男人。
今天,他在臨市工作的朋友,約他見麵,他鬼使神差把地點,定在了鬱氏旁邊的咖啡廳內。
他是背對著咖啡廳門的,剛開始他跟朋友聊工作上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鬱心寧。
後來,譚母的聲音越拔越高,傑森回頭看了眼,他一眼看到臉色憋得通紅的鬱心寧。
他聽到譚母過分的話語,跟朋友說了句“稍等”,剛要去找鬱心寧,譚銘的聲音響起。
傑森停下動作,看著另一個男人奔向她。
傑森的朋友注意到傑森的視線,“傑森,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
傑森轉過身子,端過麵前的咖啡,送到唇邊。
譚銘快速來到鬱心寧和他母親所在的桌子旁。
鬱心寧想喊聲“學長”,當她記起對麵坐著的人時,稱呼卡在她的喉嚨裡。
“你怎麼急成這樣,都流汗了,媽給你擦一擦。”
譚母在譚銘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握住他的手,拿出紙巾,給他擦拭額頭上的汗,“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樣。”
譚母語氣慈愛,她往座位裡麵移了移,“來,坐媽這邊。”
譚銘慌亂憤怒的情緒,被譚母的動作和話語,安撫的漸漸平靜。
他看了眼鬱心寧,問他的母親道,“媽,你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還說呢!你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同學,也不介紹給我認識。”
譚母語氣溫柔。
鬱心寧震驚的微微瞪大眼睛。
坐在她對麵的,是剛剛在她麵前口吐芬芳的那個女人?
天呐!
這是怎麼做到如此的表裡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