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譚先生是吃了炸藥了吧!
好似所有的人都欠了他八百吊錢似的。
他也不想想,若不是先生出手,他能被譚家指定為接班人?
背信棄義,他還有理了?
徐助理把花放到鼻前嗅了下道,“真難聞,就這廉價的花,連進莊園的資格都沒有!”
徐助理說完,把花丟給身後的保鏢,“把它丟了,不要礙了先生和夫人的眼!”
譚銘聞言,回身指著徐助理,“你……”
“我難道說錯了?譚先生是來探望病人的,你探望的病人跟你是同性,從輩分上講,是你的長輩,你應該拿著果籃之類的比較合適一些。玫瑰花一般是送給愛人的,你這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徐助理說話做事一向圓滑,很少發火,他之所以會懟譚銘,是譚銘的所作所為,讓他極度不適。
他繼續道,“你想討好我家夫人,你也要花點兒心思。你剛才帶來的這束花,一看就是月季冒充的。它本該生活在花園中,被人欣賞,而不是被折斷送進花店,包裹上精美的包裝。
就像譚先生,就算是被帶回譚家,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有了名牌衣服的包裝,你的本質還是沒有改變!”
言外之意,私生子還是私生子,就算是上了台麵,也改變不了本質。
“你會不會說話!”
私生子是譚銘的痛處,他最忌諱的事情被徐助理拎出來當眾說了一遍,他撕了徐助理的心都有。
偏生徐助理身後站著一群保鏢,他不敢招惹,他狠狠地剜了徐助理一眼。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不急!
他把視線調轉道鬱心寧的身上,“這就是你選擇的男人,他的手下嘴巴那麼惡毒,可想而知,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學長,你這是雙標。你不喜歡彆人那你的出生做文章,那也請你不要隨意攻擊彆人。”
徐助理的話聽上去是尖酸刻薄了些,但事出有因,她也無法去苛責。
“你是真的變了,當初是我瞎了眼,才看上你!”
以前,隻要有人拿他的身世說是,她都會站出來保護他,說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他能在逆境中,品學兼優,已經強於大部分人了。
那個時候的她,語氣裡滿是堅定和崇拜。
她眼中的光亮,就像是一束光,照進他陰暗的內心角落,讓他可以無所畏懼,勇往直前。
而今日,她竟然站在傷害他的人那一邊,任由彆人中傷他不說,她還要上來踩上一腳。
這樣的她是陌生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
譚銘心中憤怒又難過,他決絕轉身,闊步朝著他的座駕走去。
鬱心寧目送著他坐上車,驅車離開。
她無法形容此時心裡是什麼滋味,她隻知道她以前喜歡的那個溫潤如玉,溫和紳士的學長在她的心中已經徹底死去。
剛剛離開的那個,是一個性格暴力,說話尖酸刻薄,口不擇言的陌生人。
突然,她的手背上,覆上一隻溫熱的大手。
她潛意識想要拿開手,當她看到大手的主人是傑森時,她停下動作,“對不起,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馮家可不是你招惹的,我的鍋,我自己的背。”
馮家竟然找上了譚銘,看來馮家是鐵了心要給他找不痛快,他也沒有必要給馮家留著臉!
傑森不著痕跡的看了徐助理一眼,徐助理會意,去一旁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