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錢,其他的我都不能給你。”
孔蕭然說完,重重籲了口氣道,“我……還可以跟你冰釋前嫌,你之前讓人綁架我,傷害我的事,可以一筆勾銷!”
“你跟我計不計較,我不會在乎。”
“……那你想要怎樣,彆跟個大姑娘樣,遮遮掩掩!”
孔蕭然說完,想到父親跟他說的事,“我知道,你想頂替我的身份,但這是不可能的。”
他有自己的底線和自己喜歡,想要去守護的人。
他不能舍棄他們,去替孟想承擔下那些不該他去承擔的東西。
“你不同意,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去救暖暖時,那些人是怎麼對待她的。”
“你要聽,我給你講。”
孟想把他進入船艙時暖暖的狀態粗略的說了下,他進入船艙後,那些人用暖暖威脅他的經過,他描繪的十分清楚,細微到暖暖當時的表情和身體的反應。
聽的孔蕭然額頭上的青筋一陣暴跳,他挫著後槽牙,低吼道,“你……你t的還是人嗎?那些人已經把匕首放在暖暖的脖子上,隻要再用點力氣,暖暖根本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你怎麼能冒險不管不顧?”
孔蕭然知道過程很凶險,但沒有想到會這般危險。
隻要對方心一橫,暖暖脖頸間的動脈被割斷的話……
孔蕭然想到那個畫麵,一陣頭皮發麻。
“又不是我的女兒,我乾嘛要去管她的死活。”
如果當時他不賭一把的話,他跟暖暖都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或許兩個人誰都不可能活下來。
他隻有狠心的賭一把,兩人才有生的機會。
孔蕭然這個蠢貨沒有身臨其境,不知道他當時做這個決定時,有細細斟酌過。
“你……你……”
孔蕭然指著孟想,他現在很想上去掐死他。
孟想眼神嘲諷,“你那麼擔心暖暖,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去救她?這就是我救她的方式,你有意見,事情也已經發生!”
孔蕭然雙唇囁嚅。
他想臭罵孟想兩句。
可孟想說的的確是事實,如果他擔心暖暖,他應該自己去救她,不讓她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
他沒有去找她,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孟想?
“還要聽嗎?”
“聽!為什麼不聽!”
孔蕭然此時臉紅脖子粗,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要知道完整的過程。
孟想是故意折磨孔蕭然,他把那些人折磨暖暖的過程說的十分詳細,其它地方言簡意賅。
“就這些?”
“對,就這些。你如果覺得過程還差點意思的話,我再給你想點兒。”
過程十分驚心動魄,但那是屬於孟想的部分。
孟想不想把自己救暖暖的過程全部都告訴孔蕭然,他沒有要在孔蕭然心中樹立自己的英雄形象。
“你……你剛剛跟我說的那些都是你現編的?”
“你覺得是編的,它就是編的。”
孔蕭然……
跟孟想說話,真累!
但從暖暖身上受到的傷看,跟孟想說的這些完全吻合。
孟想應該沒有說謊。
孔蕭然該問的,都問完了。
他沉著臉起身想要離開。
在他轉身時,看到桌上的水杯,他猶豫下,把水杯往孟想身旁推了推,離開的病房。